“当然是了。”李丽质理所当然。
郭善脸色一喜,热泪盈眶了:“表姑,我要听你弹琴。”一把搂着李丽质的腰。
李丽质一愣,觉得郭善这要求来的古怪,但好在她能够满足。
弹啥好呢?最近心情不好,弹一首什么的好?
从床头拿了琴,铮铮开始弹奏了起来。她闻到了郭善身上的酒味,无奈摇头,不知道姑姑家怎么教导的孩子。
琴声在夜中传开,老远的地方长沙公主纳闷儿了:“那不是长乐呆的地方么?怎么响起了破阵乐?”
这边,郭善却道:“我要听月光曲,要听月光曲。”
李丽质被逼的差点儿哭了,这没有月没有光的,哪儿来的曲?她压根儿就没听说过月光曲。
整个郭府都发疯了。
车夫跪在地上,他前面放着棍子。
胡老汉气呼呼的在车夫跟前来回走动,几个丫鬟惴惴不安的垂着脑袋缩着脖子站在门口不敢吭声。
郭府,极少有打下人的事儿发生。但今儿车夫不仅挨了揍,而且还揍出了血。
但谁都知道,这车夫该打。
“让你好好照顾少爷,你却把少爷弄丢了。你到底怎么照顾的少爷,怎么照顾的少爷?”胡老汉指着车夫,气儿不打一出来,险些们气死过去。
“怎么样,少爷还没找到吗?”他又问丫鬟。
丫鬟惶恐的摇了摇头,于是胡老汉立刻吼道:“那继续去找,咱们家不能没了少爷。继续去找,找不到都不要回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道:“对了,报官,现下儿去报官。”
说着话,往后院走。
胡老汉有些神神叨叨的,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
来到后院,猛然瞧见后门儿吱呀一声慢慢被推开。
胡老汉眉头一皱,紧接着就瞧见一个浑身灰扑扑的小孩儿蹑手蹑脚探头探脑的从外面钻了进来。
喝,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跑郭府来偷东西了?
老汉怒了,上前就去抓贼。
“老贼,你想干什么?”那男孩儿猛然被他抓住吓了一跳,待回头见是胡管家后,不恐反怒。
胡老汉盛怒的脸猛然一僵,紧接着傻眼儿了,未敢置信道:“少,少爷?”
男孩儿一把甩开胡老汉的手,气呼呼的跳脚道:“你还认得我是你家少爷,瞧你先前的手,是想偷袭你家少爷我么?”
胡老汉又惊又委屈,心想您这副模样我咋认得出来啊?看着郭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立刻怒了:“少爷,您这是怎么的?是谁欺负的您?您告诉老奴,老奴去找他们理论去。”
郭善气乐了,忍不住没好气道:“是长沙公主府的长沙公主打的,您敢去么?”
“啊?”胡老汉一愣,缩了缩脖子。道:“少爷您怎么惹得是那样手眼通天的人物?她是公主,咱们可不敢动手。少爷您消消气儿,这事儿就过去了成不?想来公主府不会无缘无故跟咱们作对的。”
郭善气的差点吐血,他就知道这老夯货不靠谱。这奴隶的性子那是一辈子也改不了的了。
“公主怎么的?公主是人?咱就不是人么?你这贱奴,瞧你这贱样就活该一辈子当奴隶。”郭善越说越气,气的是胡老汉不争气。尤其是被暴走一顿之后这老夯货不仅仅不安慰,自个儿要做缩头乌龟也就罢了,居然也要他家少爷我学他作缩头乌龟?
“难道你家少爷的仇就不报了?你家少爷的打就白挨了?”郭善怒问。
想了想,他又无力的道:“仇,不用报了。”
“这公主府的人,为什么打少爷您?还有,少爷您昨晚个去哪儿了?”胡老汉问。
郭善脸一红,又羞又恼,道:“本少爷去哪儿还需向你禀报?别操那些闲心了。。。快给本少爷找件衣服,再烧洗澡的热水。。。还有,若今儿李泰或者苏苏姑娘她们来了,就说我不在。这三天,本少爷恕不见客。”
恕不见客和不再见人是两种完全同的概念,事实上本身就是如此。
郭善没打算浪费掉这三天的时间,或许自己之所以定下三天不见李泰和王苏苏等人的规矩并不是怕被他们瞧见自己脸上的狼狈,而是考虑到自己还有一些事情非得在最近解决所以才避开他们的?
但,无论是什么理由,郭善还是觉得自己此刻的样子是羞于见熟人的。一想到昨天晚上抱着人家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叫了一夜的表姑,还赖在人家怀里撒娇,郭善就觉得自己太恶心了。尤其是酒醒以后的那份尴尬,再到真相道破后被人家扫地出门。。。
这番经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苏苏她们知道,更不能让李泰那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