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裴大山和韩东江正在屋里喝酒聊天。
裴大山上午搞定了万雁鸣,下午就把韩东江找来了。
他想借着这件事,卖韩东江一个人情,促成工程款的回款,还有城里新项目的落地。
因为涉及到私密,两人没有去饭店,只买了些卤菜和啤酒,就在出租屋里,关起门来喝起了酒。
“山哥,我怎么听说,万雁鸣这小子不干了?”
“嗨,谁这么嘴快,我都没准备给你说。”
“不说也不行啊,小松在医院伺候他妈,万雁鸣这小子也撂挑子了,咱这边人手明显不够了啊!”
“不缺他一个,放心,小松过两天就回来了。”
“不是,这是出啥事了?我怎么感觉不大对。”
“老弟,你就别问了,我都处理好了。”
裴大山欲擒故纵,卖起了关子。
“到底怎么了?我可听老王他们说,这小子还和你吵吵来着……”
“是,吵了几句,不过我给了他一万块钱,算是把这事解决了,以后他也不用来了。”
“多少?一万?这是啥钱?工钱?这小子啥也不懂,也没干啥吧?”
“老弟,你就别管了,就当破财免灾了。”
“山哥,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捏着呢?”
裴大山越不说,韩东江越好奇,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嗨,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真想知道?”
“你就快说吧,咱哥俩现在啥关系,那和亲兄弟没两样。你说说,我也帮你参详参详……”
“也好。说起来,这事还和老弟你有关啊……”
“啊?和我有关?说说看?”
韩东江有些莫名心虚,掏出烟递给裴大山一根,又给点上。
裴大山猛吸两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韩东江。
“老弟,你之前一直说小松对你不敬……现在我才知道,你之前在咱村小学做老师时候,是不是和彩衣有什么误会?”
“彩衣?怎么说起这个?谁又嚼舌头呢?我不说了么,都是误会,就是那时候小松和彩衣他俩谈恋爱,我作为老师不能不管啊,就找他俩训导过两次,就这,从此就记恨上我了……”
万雁鸣说着,心虚的看了一眼裴大山。
裴大山并不戳破,也不松口,依旧似笑非笑的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两年前,彩衣自杀的那个冬天,你是不是去录像厅见过她?”
一提到自杀的林彩衣,韩东江已经有些慌了,还故作镇定的否认着。
“啥时候?两年前?这谁记得住啊……没有吧?我这当老师的,去录像厅干啥?”
“可有人说,他们看到你去过。”
“谁说的?万雁鸣啊?他见我去过?”
“不是他,是镇里的年轻人。”
“哦……那也许去过吧,记不清了,毕竟我是老师啊,有时候是会去那些地方找学生的。你也知道,就现在我这个政教主任还得去网吧、舞厅抓学生呢,有些孩子啊,不好管,不听话……”
对于那些旧事,只要没有铁证,韩东江主打一个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