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是我唯一一天没带枪在身。枪留了在张沫书房地板上。
看到旁边人惊呆,忙抽起赵炎飞衣服中的枪,打开保险,在旁人尚未反应过来时,我已提枪杀了三个。
此刻我一身一面都是鲜红血液,面无表情,一枪一个,赵炎飞的手下也许觉得看到死神。
而我的死神是那个总是一身黑色有着天使面孔的魔鬼。
我起脚踢翻桌子,阻挡其他人的视线和反击,然后迅速从旁窗跳出。外面是个小巷,只有几个小贩和零星人流。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又拿着枪,每个人见到我都忙避开,一路畅通无阻。
连转几个巷子,才甩开赵炎飞的手下。
我脱下外套,把脸上血迹擦干净,再略为拭擦裤子,接着把染血外套找个角落烧掉,走出街。
找间高级服装店,买了休闲服和帽子,又去买个墨镜,我换过衣服闪进一间小酒吧。
&ldo;给我酒!&rdo;
在柜台买了几瓶烈酒,坐在角落猛喝。刚才那半支红酒根本不够我过瘾!
我又笑了。这下好,我不但对张沫提枪,现在还把第四位的赵炎飞干掉,怎么想都活不了了。
杀赵炎飞时没有半点儿害怕犹豫,还是一贯的我,杀人不眨眼,他们说得对。
但对着他,一切都变相了,我无法坚持自己。
清凉的酒精一口接一口入肚,我笑得越来越开心。我想我醉了,居然觉得怎么都无所谓,反正现实又无法逃避。
死就死吧!反正房敬童在八年前被卖时就死了!
我不是房敬童,我只是一个靠恨意支撑活下来的工具,除了杀人,我再不会更多!
心情真好,这就是酒精的力量吗?
我一个人不停得喝,直到凌晨酒吧打烊,老板不得不请我走。
我提起酒瓶,脚步觉有些轻,还是晃回了屋子。
躲过门口监视者,我没走正门,而是沿花园爬到屋子角落自己房间窗外。
本来不高的墙,我居然还爬了几次才爬过,我一定醉得不轻!倒在房间地板上,我又开始傻笑。
我把这八年来压抑的笑一次过全补过来了,除了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艰难得扶着床爬起来,突然摸到什么东西,除了软绵绵的被子,还有什么呢?
我抬起头看,可是头昏得不得了,又痛又难受,眼前所有东西都在晃,包括床上的身影。
&ldo;第一次见到你喝醉。&rdo;
冷冷的声调,我依然无法看清床上人,但从声音我明白到是谁。
&ldo;与你无关!&rdo;
我从未用过这种类似赌气的口吻跟他说话,这时候我什么都不在乎了。辨认出浴室的方位,我晃进去,边走边脱衣服裤子。所有东西都在旋转,我很困难才打开水龙头,一头栽进浴缸。
他跟进来:&ldo;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到哪里去了?&rdo;
&ldo;都说跟你没关系了!&rdo;头好痛啊!他怎么还要来烦我!
他靠近,蹲下,看着我,喃喃说道:&ldo;酒品……真差!&rdo;
混蛋!酒品差关他屁事!反正我明天就要死了,喝个酒他也要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