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鉴毅然决然的脚步一顿,被苏景誉清冷音调里的无奈、难过、委屈给勾住了心神。
他没有把他当做替身吗?
那为什么撩拨了他,却仍然装作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难道不是苏景誉不小心把他当做了他那个死去的朋友,在冲动以后冷静下来,意识到他不是他朋友的缘故吗?
“那你把我当什么?”梁鉴看向苏景誉,黑暗中他黑曜石般的瞳孔紧紧地扣着苏景誉。
如果不是替身,那他把他当什么?
苏景誉欲言又止:“我……”
把你当做前生和今世的唯一爱人。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不可失去的人。
。。。。。。
苏景誉心底里有很多修饰语、限定语,可以描述梁鉴在他生命中的角色,可以形容他之于他的意义。
但这些都不能说。。。。。。
但苏景誉的不能言说,在梁鉴看来是对自己猜想的肯定,亦是对他存有的一丝侥幸的讽刺。
梁鉴觉得有些好笑,张开嘴巴大笑了一会儿,沉下脸看向苏景誉:“别他妈掩饰了!”
“我没有掩饰,我。。。。。。”苏景誉还想要解释,但梁鉴已经不耐烦了,他捋了捋校服的袖子,完全无视苏景誉的存在,再一次伸手攀上了围墙。
“……你去干嘛?”苏景誉按住了梁鉴的手。
梁鉴笑了笑,故意挑衅道:“喝酒,怎么?”
“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不喝酒了……”
苏景誉的话无疑又刺激到了梁鉴,气得他猛地甩开苏景誉的手,怒道:“对,我答应过你了,但那又怎么样?”
“人需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吗?”
“那人是不是更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梁鉴脱口而出内心深处的想法,感觉到黑暗之中长久的沉默,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这是在指控苏景誉吻了他没给他一个交代。
苏景誉惊讶地看向梁鉴:“你。。。。。。”
苏景誉显然听出了梁鉴的话外之音。
这本来令人欣喜的信息像是一把闸刀,将苏景誉拦腰闸断——肝肠寸断。
“我……我也想为自己的行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