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客套几句后,周雪荷还要跟其他太太打照面交际说话,秦夭喝了杯带有菊花香气的清酒,随即往没人的边边角去——
傅衡远低头穿过月洞门,正要去找母亲姚巧蕊,余光被斜对墙角站着的米色长裙所吸引。
尤其是那头黑色及腰的长发。
傅衡远凝眸上前,见水葱白嫩细长的食指点弄着那株紫龙卧雪的纤卷花瓣:“你喜欢?”
秦夭被身后冷不丁地吓了一跳。
见人是傅衡远,一双桃花眼更是瞪得圆大。
她还认得傅衡远,但女大十八变的秦夭,却让傅衡远陌生。
不过——
秦夭白皙干净的五官脸蛋,连口红都不点的纯素颜,让傅衡远有些惊艳又意外。
久经风月情场的老手也架不住看直了眼,目光失神、沉沦于对方缪斯天使般的五官颜值。。。。。。
秦夭见多了那样痴迷的眼神。
她眉心微微一蹙,眸子低垂,叫了一声:“三叔。。。。。。”
这一声叔,让傅衡远回神,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不敢确定:“你是。。。秦家那小丫头?”
“昂。”
傅衡远眼睛上下扫量:“都长这么大了。。。。。。”
虽然裙子长过膝盖,同款的蕾丝米色针织外搭绑带系在胸口,但他一眼就能扫出衣料下的身材有多诱人。。。。。
秦夭被那明显的男性凝视的看得很是不自然,但面上不得不赔着笑:
“听说三叔出国学业有成,已经是博士了,好厉害。。。。。。”
姚巧蕊跟谁都说,傅衡远不见的这三年,是去国外求学,拿到博士的学位后,没什么学的就回来了。。。。。。
别说她在傅家宗祠见过傅衡远,就算没见过,那也是不信的。
那些大人也挺有意思的,拿小孩都骗不了的遮掩去糊弄,既骗不了别人,也哄不了自己,但大家伙都能默契地一块把这出戏给唱下去。。。
傅衡远没有搭理秦夭不走心的夸奖,他看着她,上前逼近——
秦夭只能后退,脸色明显浮现几分不适的排斥感。
傅衡远清晰捕捉她脸上的情绪,掐断那只紫龙卧雪的菊花,硕大的花头照着秦夭的额头轻轻打了一下。
他失声笑道:“脑瓜子里想什么呢!”
有钱人的下流从来不猥琐。
她以为他会在这对她见色起意吗?
把他傅衡远当地痞流氓了?
秦夭摸了一下被打的额头,没有说话。
傅衡远把花枝塞秦夭手里:“你要是喜欢,晚点走的时候我让人搬几盆送你车上去。”
秦夭连忙拒绝:“不用了不用了,在这饱饱眼福就够了。”
傅衡远不听,扭头跟身后跟着的佣人问起:“不是说今天到了两株新品种?”
佣人回答:“是,今年新培育出的品种,叫玉隐云龙,今年菊花擂台赛的头牌,一盆放在了老夫人的庭院里,一盆在前头供宾客观赏。。。。。。”
傅衡远发话:“嗯,晚点把那盆玉隐云龙带上,再挑几颗好看的,一块送到秦小姐的车上。”
佣人顿显为难:“三公子,这个。。。是不是要跟太太说一声。。。。。。”
听说一株价值十七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