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茶几上堆着节日食品和礼盒,那是丁子光带来的。
我查到的就这么多了。丁子光看着白兰面无表情的脸。
那个金大锅,真得是左撇子?
是,他老来我们单位。
白兰点点头,用力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别想太多了。今天除夕,高兴一点吧。
白兰抬脸冲丁子光勉强笑笑,还是没说话。
陈骏喜欢你做的菜。丁子光摸出一枚钥匙放在桌上。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找不到护工,好多小饭馆也不开门。
别客气,白兰拿过钥匙,你也不容易,一个人照顾他这么久。
我不是想瞒着谁,就是觉得这事该我负责。我得照顾他一辈子。
我能理解。白兰点点头。你也要注意身体。
他给你打过电话吗?丁子光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切。
白兰摇头,我伤他太重了。
何苦呢,你们这是。
本来和他没有关系,是我把他卷进来的。
他不会怪你,是他主动的,所有事。
那不一样。是我利用他。
别这么说,我相信他心甘情愿。他是警察。
就因为他是警察。白兰扭头去看墙上姐姐的遗像,目光忧伤。我姐姐是贪污犯。
不管怎么样,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通知他。就算是为我,行吧?
2月4日,12时20分。
走出单元门,丁子光愣住了。
门前停着的警车上走下秦东明和下乡,一脸的严肃。
手铐磕在腕上的时候,他仰头望向3楼的窗口。
窗内的白兰紧张得发抖。
2月8日,1时35分。
轻轻打开房门,丁子光顺手开了灯,走到窗前,撩起窗帘向楼下车边等着的下乡挥了挥手。下乡抬起胳膊,右手指着左腕上的手表。
丁子光幅度很大地点头。
够牛的,警察当保镖。陈骏坐在床上抽烟,表情很得意。我车开得不错吧,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