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快停下,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君子不重则不威!要淡定,淡定。
然而……
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通绝到哪去。
礼乐射御书数,他顶多占一个礼,一个书。
噫,还不如张车前。
那个丧气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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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他手中的笔却未有丝毫停顿,文河绵绵不绝地流淌。
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何为道?
何为君子?
何为君子之道?
何为……治国之道?
燕一真似乎进入了一个玄之又玄的境界,忘却一切,有种超然物外的清脱。他仿佛身处云端,俯视芸芸众生的千秋岁月,化身于道,浑然天成。
回过神来,一篇大气磅礴的作文跃然纸上。
铿锵有力,堪比《过秦论》;流光溢彩,更胜《两都赋》,文曲星看了都要说好!
自鸣自得了一阵,他抹去额头细汗,一脸满足,抬头询问是否能交卷。
两个时辰滴水未进,燕一真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大事已了骤然放松下来的快意。
那个小官目光闪烁,探究地打量他腰部以下:&ldo;原来书中果真自有颜如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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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
不要以为书生就不会打人。
你燕大爷也是练过五禽戏的!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就拼了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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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七八个,仅有两人入榜,其余仍是白衣。饭桌上皆慷慨激昂,约定三年后定要重振旗鼓,大醉而归。
践行的饭桌上,一众孙山慷慨激昂,约定三年后定要重振旗鼓,最后大醉而归。
殿试,面圣,接踵而至,如同做梦一般云里雾里。
连胸口也在微微发着热。
燕一真暗暗腹诽,这张车前自诩神机妙算,怎的不知放两丸安神香?
入得大殿,金光晃眼。呆滞半晌,膝下跪拜的疼痛终于提醒到他,最后一搏,不可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