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水门笑起来,对我说:“那我告诉你还有什么。”
“你用来救青山昌火的这个术——就叫大修复术吧,等同于拿自己的血肉换别人的命。”他温和地说,“你从下午两点到晚上五点半的时间都在木叶医院a区的509室给他诊治,修复他受伤的经脉。”
“——甚至九尾的封印都松动了。”他捏着我的手腕,平直地看了过来。
水门:“后面的故事你也知道了,东之钿去药房拿药的时候走错了路,看到了你爆了两条尾巴浑身通红的查克拉的样子。她倒也没告诉别人,就像告状一样过来找我说你可能是个怪物——怪物。让我小心你,别被你吃了。”
我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又不敢对他发火,心虚地向他看去。
我正准备认错,他却漠然道:“青山有救你的意向,但是没有救你的结果,你割肉给他治病。”
我茫然地抬起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用力握紧我的手指,问:“——那我呢?”
我吃了一惊:“……啊?”
“那我呢?”波风水门红着眼睛看向我,咄咄逼人地问道:“——我呢?你为青山能付出这种代价,那救了你三次,连命都不计较的我——”
水门绝望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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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九尾查克拉的出现,我的身体和精神并没有受损严重——不如说我最棘手的毛病就是查克拉对周身皮肤的燎伤,但我体内九尾的力量可以修复它。我在家里迷迷糊糊地睡了三天,也做了三天的噩梦。
水门对我问了那一个问题,我当时脑子不清醒,反问了他一句‘什么怎么办’。我话还没说完呢,波风水门松了我的手就走了。
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一个瞬身就逃跑?我觉得心里特别难受,我还想问问他以身相许你要不要呢,还好没问,那句话和表白有什么区别?当面表白没问题,但是表白了还被当面嫌弃……我总归没有稻穗那么强大的心脏。
我那天自己一个人残废一般挪回家,关上门越想越难过,扯下护额就在沙发上窝成了个球。
再然后我就睡着了。
我白天干的活儿实在是太累,能保持那时候的清醒就已经是极限。我迷迷糊糊地睡了半天,中间醒过来的时候心里难受得不行,蹬蹬蹬地下楼去找水门想和他说明白。
但是我听到别人说,他自己申请了个外勤任务,离开了木叶。
我又爬回去睡觉,醒过来的时候眼睛肿着,摸了摸枕头,湿漉漉的一片。
可是——还是那句话,在我的世界里无论怎样,只要太阳还照常升起,我就要继续努力而艰难地活着。
我不能放弃,甚至不能松开那根弦。
木叶外勤任务的负伤率和死亡率正在直线上升,我特别害怕下一个来叫我去抢救的会是一个金发的青年,血淋淋的躺在床上——那段时间我诸事不顺,但唯一令我庆幸的就是这件事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