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饭,那个女人就出去了,快到中午才回来。
“瞎子瞎子,姐能干吧?刚弄到手的房产证和户口本。以后你就是户主贾如真,我就是贾沈氏西了。咱也算是有房有户口的人了,咱不是黑户了!”她高兴的拿着什么东西在自己面前挥着风,似乎干了一件特别伟大的事情一样。
房产证和户口本?
在森林里长大的霍中溪,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些东西,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社会竟然有户藉这一说。
贾沈氏西?
这么说她叫沈西?
那么贾如真又是谁?他吗?
这个姓倒取对了,他还真是个“假”的。
霍中溪倒有点佩服这个女人了,仅仅来了不到两天的功夫,竟然比他知道的都多。
她嘀嘀咕咕的说要开个粥摊,大半夜的起来生炉子,屋里那个呛呀,呛的他都忍不住直咳嗽,这个笨女人竟然忽拉一下把门打开了,冷风呼呼的灌进来,真冷。
等她生好炉子钻进被窝时,果然她那身上冷嗖嗖的。
笨女人,连个内力都没有,还不知道多穿点,万一冻病了,谁做饭啊?
夜里她又瑟缩着往他怀里钻,霍中溪这次没有往外推她。
就给她暖暖身吧,别明天真病了,她可说明天要炖肉呢!
她还真的开始卖粥了,听起来生意不错,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回来后数铜板。
每当听到她边数钱边嘿嘿笑的时候,霍中溪都会觉得她很财迷。
几个铜钱就美成这样了?她要是把他伺候高兴了,等他好了以后,随便给她几张银票,就够她这辈子的吃喝了。
混蛋赵译是谁?
昨晚她说梦话了,喊了好几声这个名字,咬牙切齿的象是恨极了那人。
不会是她以前的男人吧?
她曾说过,她男人是个渣,这个渣应该是人渣吧?
看来,她是遇人不淑了。
那个女人似乎很会做人,在附近人缘很好,经常有一些妇人来找她聊天。
有人来家里串门闲聊,这种感觉对霍中溪来说十分的新奇。
前二十六年不用说,森林里除了野兽连个人迹都没有。后十年他居无定所四处漂泊,根本就没在任何地方过长时间停留过,连家都没有,更别说邻居了。
女人们家长里短的说着闲话,霍中溪在炕头上坐着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这个女人不会做衣服呀。
原来她也不会织布呀。
原来她还给邻居送过好吃的呀。
原来她真的叫沈西呀!
不过,他堂堂一个武神偷听一群妇女聊天,这行为似乎有点不太光彩啊……
她天天忙的团团转,又卖粥又做饭,还和人家学织布学裁衣。
她并不笨嘛,学的还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