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平日表妹不声不响,居然能有如此通天本事,将西厂搅得天翻地覆。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令人刮目相看呐!”他眼带审视。
林婉儿对他投来的怀疑目光,不闪不避。
见她不接话,蚺允又试探道:“西厂一向是父皇掌持,表妹就不怕我那父皇问你的罪吗?”
林婉儿笑言:“二殿下既知圣上置于其中,最好还是不要问太多,否则难脱干系。”
蚺允一噎,心中愤恨。
要照着她这么说,今日他根本就不该请她来,否则不还是照样难脱干系?
虽这临渊阁还算密不透风,但府中不是没有外头的眼线。
可他现在已然被这身伤彻底折磨的身心疲惫了!
医正说,他这腿就算全好了,走起来怕是也会有点跛。
这些日子,他遍寻神医,结果都是没什么好办法。
历来皇室有规,身有残疾之人,不在储君的首要考虑范围内。
比起其他几位兄弟,他算是先被打上了一条不可磨灭的否定烙印。
除非……父皇只剩下他这么根独苗!
所以,无论是传闻中神奇的医术,还是未知的强大力量,双峰山对目前的他来说已是不可或缺。
如今的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彭越你也去瞧过了,可有收获?”不觉间,他声音变得更加阴冷。
“呵!说到这个,不知府上的周先生何在?”
“周先生?你问的是周昌?”
林婉儿点头。
“他前段时间告了假,说是老家有急事需他去办。”
“噢?具体什么时候的事?”
蚺允想了想:“大约月前的事了。”
话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这女人一向无事不张三缄口。
“你问周先生作何?”
林婉儿轻拍了下袖摆:“不作何?只是周先生这回,怕是要在老家养老作终了吧!”
蚺允皱起眉:“表妹这是何意?”
她看向蚺允,面带戏谑:“我记得二殿下上次说府中多有眼线。
殿下难道没想过,周先生也可能是其中之一吗?”
他愣了:“你是说,周先生是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