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玻璃光泽在腕间流淌,裴昭希手臂微微抬起,漂亮的瞳孔里倒映出一抹帝王之绿。
这般浓艳却无半分浊气,镯身藏春山初雨的苍翠,仿佛能窥见千万年地脉滋养的灵韵。
“你知道我这个人爱动,磕着桌角损坏掉它的美感多可惜啊,所以我还是觉得不能收。”
祁砚清听着裴昭希坐在副驾巴巴说个不停,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中的方向盘转了个方向,窗外的景色不断掠过。
静默片刻,他道:“手镯是我母亲生前定好要送给她未来儿媳的,我想。。。。。。只要她未来儿媳肯收,就算碎了想必她也是开心的。”
裴昭希惊讶地“啊”了一声,心里惊涛骇浪翻过,她立刻保证:“什么碎不碎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回去就拿一个单独的首饰盒保存起来!”
“把它当做日常的首饰品配戴就可以。”
裴昭希摇了摇头,“被赋予了意义的礼物超越它本身的价值,是无价的。”
“就像我亲手做的那枚银戒指,在普通人看来还不如金的有价值,可咱们俩分开后你也不认为那是块废铁,还弄了根绳子串成项链戴在脖子里。”
“以前我也不懂,所以弄丢了你设计的戒指。”裴昭希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还挺遗憾的。”
祁砚清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他分出心神拉着裴昭希光滑细腻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口。
“你喜欢我再设计一个。”
嘭——
陆运生将手中厚厚的一沓文件扔在桌子上,双臂随意搭在沙发,他啧啧两声眼中满是你没救了的神情。
“这么宝贝嫂子怎么不把她带在身边啊?最近店里来了不少男大学生兼职。”
祁砚清目不斜视翻开文件,淡定吐出四个字:“歪瓜裂枣。”
“哈?”
审美被质疑,陆运生脸上的笑容凝固,他激起战斗般继续挖苦祁砚清。
“呵呵,把自己奋斗的上千亿资产当做聘礼赠与裴昭希还不让她知道,你知道电视剧中做好事不留名的后果是什么吗?”
“她不需要知道。”祁砚清平静打断陆运生说的话,棱角分明的脸廓透着一抹坚毅。
“这是我求娶秦家掌上明珠的诚意,昭昭父母知道我的诚意有多深,我就满足了。”
“哎呦喂您可真深情。。。。。。”陆运生阴阳怪气,脑洞大开道:“你怎么不准备一份裴昭希的婚前个人财产,永远只属于她所有!而行盛财团是你们的婚后共同财产,要是离婚了对方还能分割。”
祁砚清抬眸看了他一眼,瞳孔深处浮现出一丝震惊,“江岸告诉你,我的另外两份协议书内容?”
“我的天!”陆运生难以置信地发出感叹,瞅祁砚清像看傻子似的,“兄弟,我现在去变个性考虑考虑我呗。。。。。。”
祁砚清:“滚!”
“鹿鹿你要变性啊?几号的手术?这么大的惊喜父亲能受的住吗?”一道灵动柔软的嗓音从门口缓缓传来,如江南缠绵的风带着股清甜。
温灼关上包厢门,不紧不慢走到沙发旁时陆运生的脸黑成了煤炭。
轮到祁砚清看热闹,他噗嗤一声笑出声。
温灼和祁砚清相互颔首打了招呼。
温灼将果盘放在桌子上,动作淑女抚裙坐在陆运生身旁,圆溜溜的大眼睛笑了笑继续提问:
“那我们是不是要离婚了呀?还是。。。。。。做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