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芙蕖看着信纸片片满天飞,一时不知道该说此什么,怀疑是真的,关心也是真的,只是当她质疑的时候,他眼底的痛意也深深地激起了她的内疚。
才一瞬的时间,他已经失去了踪迹。。
上官芙蕖看着黑夜混沌的世界,有些迷茫。
他和她之间,如今还剩下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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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的崛起,让他拥有了自已的势力,更遇到皇上遭遇行刺,这个皇亲国戚在这个关键时刻备受重用,因为他们是自家人。
于是,他除了拥有帝都兵马的调动权,更有了自由出入皇宫,乃至对后宫各个宫殿搜查的权利,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太后限令他捉到七皇子韩冻。
如今七皇子已经沦为天下通辑的罪犯,因为他身负弑君大罪,人人得而诛之。上官芙蕖想着七皇子应该还在宫中才是,他好不容易才进了宫,定然不达目的不罢休,如今定然还在宫中。那皇宫是他自小生长之地,若想找个地方好好躲藏而不被人发现,未尝没有可能。
其那韩冻自小还是不受宠的皇子,性格阴郁,不似一般皇子正常上下课,吃睡都在寝殿里,更是为了一些危险而四处躲藏,狡免都有三窟,更何况他当初既然决定弑君,定然也为后续逃脱做了最安全的安排。
她想,这也是就连太后和皇上倾尽宫中侍卫的力量都找不到的原因了吧!
至于南宫烈,上官芙蕖心底百般惘怅,皇帝竟然让他去边关,以当初的友谊去得信任,然后将八皇子骗回帝都。
这一刻,她才忧郁起来。刘松当初对她说的警告一点都没错,这个皇帝如今顺利登位,眼下国库空虚,心底竟然觊觎着南宫家偌大的财产,只是缺少一个兴师问罪的借口,然后灭收了南宫家的财产来弥补空虚的国库。
如今皇帝的做法,应该是太后授意的,一来是为了试探诚心,毕竟当初南宫烈与五八皇子交往甚密。反正他们有五皇子在手,不怕南宫烈和八皇子勾结来生事端,因为太后太了解五八皇子之间的感情了。二来若是事成,那么也就有了功绩加官进爵,因为论官衔而言,南宫烈最多只是一介皇商,当初即使帮二皇子做事,做的也是暗事,不能拿出来嘉奖,更不能服众。
只是,这一切都是表面的,上官芙蕖更知道,南宫烈此去十分凶险,八皇子定然对他恨之入骨,即便是想杀掉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或者八皇子放了他,说和不成,皇上定然翻脸,也是一罪。往最坏处想,便是南宫烈顺利地将八皇子骗回帝都,两人同时遭到太后诛杀,大罪便是南宫烈勾结八皇子回京,意图不轨,
如此,句正言顺,皇帝处决了南宫烈,从而抄了南宫家,将南宫家所有的产业全部收入名下。
“你真的决定要去边关?”这是倔强,还是傻气?上官芙蕖不敢芶同,“当初你为利来,如今面前危机重重,甚至已经看到了后果,难道还要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吗?”
“你知道,我非去不可,没有退路。”他淡淡道,如此波澜不惊。
闻言,上官芙蕖有些恼,“我不懂你我都明白去了的后果,你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是为了自已的选择,即便是死也不后悔吗?就为了忠君?”这样的思想:有些可笑,是不是?
“一切都会没事的。”他道。
可是这不是能够成为安慰她的理由,“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上官芙蕖也没想到看起来朗朗盛世,国库竟然空虚到如此地步。。
“不后悔,因为后悔不了。”他依然淡定。
上官芙蕖有时候甚至觉得可以感觉到他的挣扎,一路走来,他的落寞挥之不去,即使事事顺利,她也没有见他真正开怀过,他的心,究竟怎么了。。
若是一切的一切真的是他自已的选择,那么至少他现在不该是这样的,虽然淡然淡定,却也是死水一般,惊不起一丝波澜。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上官芙蕖也让自已冷静了几分,想必他也有自已的打算吧?至少从开始到现在,他并没有让她担心过,“随你,我只是想说,我对做寡妇并没有兴趣。”许是因为心底有种无奈的感觉,心底萌生了一份恶质,“若是你有什么不测,想必也有人愿意收留我,哪怕做个小的。。”
闻言,他的眸光遽然沉下,一脸的阴沉,“这个时候,你的心底还是有他吗?”
倒是没想到他忽然之间的沉郁,上官芙蕖不禁顿了顿,但她也不是怯懦的人,不禁迎上他的眸光:“我只是说如果,女人如飘萍,总要找个依靠,生活所迫罢了。”说得可怜,只是她的眸光更多的是挑衅吧?
他无奈,胸口的怒气也瞬时没有**的余地,一手搂过她:“你是我的妻子,你只是我的女人,不会有如果,我也不地给你如果有的机会。”
闻言,上官芙蕖心底安心了许多,“但愿你能够记住你自已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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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太后喜欢,是不是一件很至高荣耀的事情?只是若是喜欢是假,囚禁是真,那么便显得有那么一点悲哀了。
“参见太后。”上官芙蕖行礼,第二次见到这个女人,这一次,她一身明黄色,头上飞凤吐珠,尽显国母风范。
“起来吧!”太后低低道:“过来这里坐。”
上官芙蕖点头,走上前去。
“自从金露出嫁,如今安胎在公主府里,我也越是寂寞了,便让人召了你来陪伴,你不会觉得无趣吧?”太后淡淡道。
“太后召见,该是臣妇的荣耀,陪驾更是一件至高无上尊荣的事情,岂言无趣之说。”上官芙蕖淡然道。
“哀家的金露长得倾城倾国,身份更是天之骄女,只是没想到一再被人拒绝,实在是大伤皇家颜面。”太后说得莫测,“只是如今看到你,哀家明白你比金露懂事得多,也难怪安卿家只愿与你为夫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太后过奖了。”上官芙蕖恭敬回道,“公主是千金之躯,身份自然是尊崇无比,相公只觉得自已是一介平,民若得匹配,只怕污了公主的圣洁。。”
“你不必替她说好话,哀家的女儿是怎么样的哀家最清楚。”太后道,心底却想着这个南宫烈竟然拒绝她的女儿,这是代表着他无欲无求,还是更加高深莫测呢?真是个让人放心,却又让人不得不担心的男人。。“只是如今安卿家远去了边关,你在家中定然也是苦闷无聊,便在
这宫中暂且居住下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