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你倒是说话呀?&rdo;男子想要走过去,脚下却倏然一滑差点掉下去,看了看三尺高的房顶,最终他放弃了走过去的想法,改为慢慢地爬过去。
对面的人并未言语,只再次提着他一跃而去。
半盏茶之后,有人被挂在了荒郊野外的高树之上。
&ldo;我说过,公子是要付出代价的。&rdo;女子身轻如燕地跃下枝头。
豺狼虎豹在林中呼啸,挂在树上的男子一张青阳脸谱怪异而森然,唯有面具下的一双凤眼投露出一丝惊慌,&ldo;喂,那么高,我怎么下去啊!&rdo;
&ldo;那是公子的事。&rdo;
&ldo;喂喂喂,别走啊,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啊,我怕狼。&rdo;
&ldo;那就好好挂着,别下来就好了。&rdo;
&ldo;……&rdo;
&ldo;那你总得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啊!&rdo;
……
那头已没了声响回应,女子早已出了树林。
挂在树上的男子花绿衣裳垂吊下来,风一吹便冷冽招摇,显得无比凄凉。
容月一入府便看到自己的丫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扑了上来,身后还跟着满脸黑的石墨。
&ldo;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可找了你一晚上了,可急死我了。&rdo;
&ldo;找我干嘛,我这么大个人了,还怕丢了不成?&rdo;
&ldo;我……我……&rdo;丫头早已泣不成声。
&ldo;我们是怕姑娘遇到危险,才会如此担心姑娘。&rdo;石墨闷闷道,他当然不敢说怕她被别的男人招惹了去,如真是如此,他家爷可不止让他碎尸万段了。
&ldo;行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看你哭成什么样子,像个小花猫一样,赶紧去洗洗,这鼻涕眼泪都往我身上抹了。&rdo;容月拍拍她的头便径直往房间去了。
石墨看她相安无事便也不敢再多问,回头看着梨花带雨的小丫头,莫名其妙的来了句,&ldo;你家主子可是把你当宠物养啊!&rdo;
脚下猝不及防地被人狠狠踹上一脚,石墨吃痛地弯腰抱着腿。
灵双一把擦干眼泪鼻涕,径直走了。
敢骂她畜牲,踢死活该。
&ldo;哎,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老喜欢打人啊!&rdo;末了,又低低嘀咕了句,&ldo;这哪里像是小花猫啊,分明就是一只炸毛的公鸡。&rdo;
因着养伤,这几日容月也落得清闲,午睡刚起,便听得门外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