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兄好高深内功。”花蚕闻言赞道,“我还以为哥哥功夫已经很不错,却没想到,我们才到了房梁上,就被秦师兄发现了。”
这时,一直仿佛没有任何存感花戮也将视线稍微朝秦青那边移了些。
秦青摇头:“要说内力,秦某可比不上这位师弟。”他视线投花戮身上,“不过是因为秦某天生有异罢了。”
“?”花蚕侧头,“还请秦师兄不吝赐教。”
“也没什么大不了。”秦青微微有些赧然。
倒是第五瑾拍了拍秦青肩:“朕秦大总管无需妄自菲薄。”他看向花蚕笑一声,道,“秦青天生耳目聪敏,十丈之内能听见人心跳之声,故而虽说有时内力不及,却能听出有人与否。”
“秦师兄果然厉害得很。”花蚕也破天荒产生了些惊讶情绪。这样人确少见,哪怕是前世,除非进行基因改造也是无法达成,而天生,是闻所未闻。
“哪里。”秦青推谢一句,就敛下眸子,不说话了。
于是便接着之前话题,花蚕又问:“瑾哥哥是如何知晓我兄弟二人身份?”
第五瑾手指摸一把身下椅子扶手,笑道:“既然坐了这个位子,自然就少有不知道事了。”
看他这样,花蚕也不再纠缠,便换个话题:“我与哥哥按照万伯伯讲述,寻到他所见父亲寝宫,可却不见父亲人影……我与哥哥十分担心,只好过来瑾哥哥这里,想要找个法子查一查父亲下落。”他顿一顿,旋即笑开,“不过既然瑾哥哥认出了我们,我想着,就还是直接问问瑾哥哥罢。”
“嗯,我知道皇叔哪里。”第五瑾勾唇,“也是我将皇叔送到那处。”
花蚕手里捏住自家哥哥袖子,手指上绕了两圈,静静等待第五瑾下面话。
第五瑾续道:“既然万通子能发现皇叔所,其他人便也能发现,皇叔现……”他犹豫一下,直接跳到后一句,“若是把皇叔还留那处,我不放心。”
另还有几个人都明白,第五玦这些年为北阙立下汗马功劳,但是有多少功劳就有多少仇家,其中不乏生死大仇,要置他死地为后……这也是为什么第五玦神志恍惚之后、第五圭要把他接回皇宫保护缘故了。
“那……”花蚕定定地看着第五瑾。
第五瑾站起来,一旁秦青立即走来,为他披上外衣。第五瑾回身,舒眉一笑:“知你二人思父心切……随我来罢。”
花蚕与花戮两人跟第五瑾身后,秦青从旁边架上拿了一盏宫灯,走第五瑾少前一些地方,几个人一起绕过屏风,走到了内室。
第五瑾内室并不显奢靡,除了必要寝具和器物以外,没有什么其他享乐之物。花蚕很地扫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第五瑾神色自若,慢慢地走到他床榻前面。
就那张床榻之旁有一面雪白墙,墙上绘着一幅荷花,水墨晕染,占据了整块墙壁,栩栩如生,十分好看。
第五瑾走过去,修长手指沿着细细荷叶柄一直向下抚摸……渐渐地,那荷叶柄墙角收了尾,隐没床榻与墙面阴影处,而第五瑾手指,也顺着滑向那个地方,然后轻轻地敲击。
三短两长之后,床榻突然发出“喀吱喀吱”声响。
很地,那床榻分作两边,现出一条约莫三四人宽通道来。
秦青上前一步,走前方,他挑起了宫灯,使得通道并不是那么漆黑。
看他模样,也不是第一次进来。
第五瑾也迈了进去,身影消失那刻,他回头,冲两兄弟微笑招了招手。
花戮反手捉住花蚕还扯他袖子上手:“走。”
“嗯。”花蚕低声笑了笑,抬步而入。
四个人都进了通道,床榻又发出一阵响动,竟然慢慢他们身后合拢,就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通道并不算太长,约莫走了半柱香,就到了头。
头处还是一扇密闭石门,第五瑾再上前,手指叩了两短三长,石门就也豁然洞开。
里面很亮……
虽然墙壁都是石制,却相当宽敞,内里陈设亦是异常华贵,就与晋南王府中王爷夫妇寝室一般无二,处处充盈着温暖平和之感。
两兄弟极为眼熟那方,摆着个宽大木床,雕着精细花纹,还有帷幔垂下,掩住了里面人。
花蚕转头,看一眼第五瑾。
第五瑾抬手,做出个“请”手势。
花蚕便依然让花戮拉住,两个人一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