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很快传来冰冷的低斥:“给朕滚出去!”
闻声,其阿婆浑身一怔,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那人竟是东启帝!
其阿婆连忙退出去关好门,连带着将门外守夜的宫人也挥散到别处去。
可不敢扰了东启帝!
寝屋里,桑汀羞得将脸埋到稽晟胸膛里,气息急促,还带着未褪下的旖旎,可不待她喘匀了气,男人的唇便摸索着靠近,强势而炙热,她急得伸手去推:“稽晟!你……唔,别,别……”
你别这样咬人啊!
可桑汀身子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了,只得由着他胡闹一场,半响过后,娇颜酡红像是醉了酒,唇不点而朱,水润润的比蜜桃,诱人采撷。
幸而视线昏暗,瞧不清。
夜色撩人,低低的喘息声交融着流淌开,复又归于平静,如雷的心跳声却久久平息不下来。
对面妆台的镜子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稽晟半个身子伏在桑汀胸前,揽紧她腰肢的臂弯强健有力,半点没有松下,桑汀坐在桌案上,左右是动腾不得,只好把下巴轻轻搭在他头上,暗哑的嗓音传来时,她心尖颤了又颤。
稽晟说:“阿汀,这几日你不在,我时常觉察不安。”
听这话,桑汀不禁抬起头,她还以为几日不见,只有她一日辗转难眠,她心中动容:“皇上……”
“不许称呼皇上。”稽晟忽然打断她。
桑汀抿唇,便听稽晟说:“我是六喜师傅。”
“六喜……师傅?”忽闻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桑汀愣住了,“好端端的,你怎么提起六喜了啊?”
这都过去好久的事情了,难不成等下他还要说:今夜我是来给你表演皮影戏的?
稽晟面上滑过异样,复杂思绪很快被敛下。
他直起身子,语气沉沉问:“难道阿汀忘了吗?”
桑汀又是一愣:“我忘什么了?”
稽晟记得清清楚楚,赫然是六喜师傅本人:“当日在坤宁宫,你问我名讳,并允诺日后宫外相见,必有酬劳。”
“啊……”桑汀慢吞吞地想起来,是有那么回事,“可,可,”
可稽晟就是六喜师傅啊!还想要什么酬劳?
她捂住泛起红肿的唇瓣,闷闷说:“即便如此,那我也给你酬劳了。”
然而此话说出口,只见姑娘身子一僵,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完了完了,我不干净了。我才和六喜师傅做过那种事情,呜呜我夫君明明是东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