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妍又想起刚才她做的那个梦,杨九川看着那个女孩的眼神,是那么深情那么专注!她以为是梦。
她错了!
蒋欣瑶说得对,杨九川娶谁都一样。她不过是一个床伴,恰巧那天帮了他,只要帮了他,谁都一样罢了。
钟妍把热水袋抱在怀里,点点头“嗯”了一声。钟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又做了一个梦。
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她要过一条河,河面黑漆漆一片,从朦胧的月光下,时不时的在河面上反光出几只鳄鱼的脑袋。河上没有桥,只有一条简陋的竹筏用粗粗的麻绳系在木桩上。
河对面杨九川胸口插着一把刀,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脸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往外冒,越攒越大,直到皮肤承受不住它的重量,一路倾泻滑落,带走路过的汗珠,留下一条条水痕。
他痛苦的一只脚跪在地上,浑身疼到抽搐,原本帅气的脸因疼痛而变得扭曲。
钟妍背着急救包,在河对岸急得直跺脚,大声的呼唤着杨九川的名字。
但不知道是因为河太宽,还是因为这漆黑的河面有消音功能。对面的男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钟妍鼓足勇气走到木桩前,正要解开麻绳。
一条鳄鱼就浮出了水面,它露出布满尖刺的脊背和部分斑驳的尾巴,仿若一段危险的腐木,向着钟妍的方向飘移。
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最后变成一大群鳄鱼。它们的身体覆盖着坚硬而粗糙的鳞片,宛如古代战士的铠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感。
一双双眼睛犹如深邃的幽潭,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气,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钟妍感觉脊背发凉,她一咬牙,还是快速的解开绳结。
正要跳上竹筏,就在这时,一条鳄鱼扑了过来。她快速纵身一跃,从床上猛地弹坐起。。。。。。
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她用手扶额,瘫软躺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累到脱力,身上的睡裙早已被汗水打湿。
她慢慢缓过神,用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冰冷的触感反馈着男人早已离开。
她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拿出手机一看。
星期一早上4:46。
这个时间点,杨九川会去哪呢?钟妍起身打开灯。在房子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男人,心里感觉堵得慌。
她拿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手机页面调出杨九川的名字,她看了足足有三分钟,最后按下了锁屏键。
钟妍大步回到侧卧,快速的换好床单,接着进了浴室。
下午14:35,钟妍来到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