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打扰父王母妃下棋,先回房去了。”宋溶月福身。
“诶,此番进宫,太后可有在你面前编排母妃?”王妃见女儿要走,想起一事,随口问道。
“没有的,母妃。”宋溶月摇了摇头。
王妃闻言疑惑道:“这倒奇怪了。”
“父王,母妃,女儿退下了。”宋溶月退了出去,拍了拍胸口,看起来皇祖母和她母妃之间她得下功夫去和解了,想罢理了理裙角,带着阿婳和阿勤去了门房。
宋溶月在门房站定,阿婳前去敲门。
程意二人火急如焚,早听说郡主回府,可迟迟不被召见,以为事情不成,听见敲门声,连忙奔了出来。
瞧见郡主,二人跪下:“学生见过郡主,郡主千岁。”
宋溶月低头看向二人,只能看向二人的后脑勺,这样说,这二人有一位是她命定之人?
“起来吧。”宋溶月开口了。
“谢郡主。”程意二人连忙起身。
程意虽然站了起来,头也抬着,可双眸却往地下看。
宜郡主见状道:“外面冷,去花厅说吧。”
一行人到了花厅,宋溶月坐在主位上,看着厅中站立的二人道:“此番进宫去见太后,太后已说动陛下,圣旨不日便到南通,你们可以回去了。”
“学生替陆家多谢郡主。”程意和许进文二人拱手相谢。
“清漪是我闺中好友,帮她是我应尽之事。”宋溶月说罢,心思微动,“你们此番是专程进京伸冤,还是来赶考的?”
许进文闻言道:“启禀郡主,我四哥本是来赶考的,而学生我受人所托进京伸冤,探听四哥下落,便同四哥一起来见郡主。”
宋溶月从话里听出自己想知道的事,便问道:“按往常应该放榜了吧?”
“回郡主,今天早上放了。”程意规规矩矩地回着话,可心里却在犯嘀咕,郡主想打听今科什么事?
“哦?这么说公子榜上有名了?”阿婳替郡主问道。
程意愣了,怎么问到她头上来了?
“回郡主,我四哥的确考中举人了。”许进文一脸喜气,好似高中得是他一般。
宋溶月闻言手莫名抖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程意,倒是个干净秀气的书生。
“可是头榜解元?”
程意闻言忙道:“回郡主,学生无才,哪能高中解元?今科的解元郎乃是学生同窗张子辽。”
宋溶月闻言又疑惑起来,她父王明明说郡马人选定的是明年状元公,此人无解元之才,又怎会高中状元?不准不准,料签文有误。
“哦,那也恭喜,多少人读白了少年头还是个秀才,公子少年得志,的确不容易。”宋溶月应承几句便站了起来,“如今你们心腹之事已了,可要在京中逗留几日?我遣家院带你们四处游玩一番?”
“谢郡主美意,只是我等兄弟受困南通,我们得马上动身回去。”程意道。
“如此,便不留你们了,阿婳,送客。”宋溶月说罢,便带着阿勤出了花厅。
程意和许进文出了王府,便回客栈收拾行装,雇了马夫,当天启程回南通。
七日之后,唐鸿飞等人终于到了边疆,几人风餐露宿,消瘦得不成样子,尤其是陆青喆,小小年纪,一路颠沛,路上生了一场病,眼看挺不过去,却遇上了一位江湖郎中,几服药下肚治好了。
唐鸿飞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有武功底子,可架不住日夜骑马,他只觉得腿快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