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周宇鹤不动声色收回手帕,转身大步而去。
那人越行越远,那些话,却是不断的在北宫逸轩耳边重复。
细细一想,她不正是在那日之后,变的不同吗?
难道……难道……
不想去想,却控制不住的去想。
想起她这些日子的改变,想起她看到周宇鹤之时的神情;想到河滩上,周宇鹤握着她的手,二人四目相对的情形;再想到她送花给周宇鹤……
太多的事想起来,北宫逸轩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
若她有心不理周宇鹤,何以送花?若周宇鹤说了谎,她为何不提当日之事?
那手帕为何在周宇鹤手中?他确定,上面提字是她的笔迹,她为何要写?
太多的疑惑得不到解答,再一想周宇鹤所言御。女之术,北宫逸轩只觉得心里疼的厉害;胸口似有什么压着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面对自己说着,北宫逸轩,你要信她!你一定要信她!她不会背叛你,绝对不会!
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问着,周宇鹤大婚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她只字不提?为何那日之后,她就变的不同?
“逸轩,你怎么了?为何面色这般差?”
瞧着北宫逸轩面色发白,眸中透着暴戾之气;宁夏心中一惊,慌忙上前,“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面色实在是太差,眸中戾气太盛;宁夏一时慌乱,也顾不得小皇帝在场,拿了手帕便抹着他面上的冷汗。
“你不会的,不会的对不对?”
猛然握住她的手,北宫逸轩双眸死死的看着她,这神情,实在是骇人。
宁夏不明所以,心里头莫名一慌;手腕被他握的生疼,一声呼痛,便是脱口而出,“逸轩,你弄疼我了。”
这一声疼,让他唤醒;看着她担忧的神情,看着她被握得发紫的手腕,心里一抽,慌忙松手。
不会的!不会的!哪怕全天下负他,她也不会负他!
压下暴戾之气,目光落到她手中的绢帕之上;想到周宇鹤帕上的鹤与提字,北宫逸轩只觉得心里头压抑的很。
“方才只觉得丹田之处有些异样,许是近日练功急燥,急功近利有走火入魔之险。”
他这般说,宁夏倒真觉得他方才的模样,有几分走火入魔的前兆;此时见他平静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别太急,你也说过练功需一步步来,可莫要再这般急燥了。”
点头应下,瞧小皇帝于一旁若有所思时,缓声说道:“是否要我进宫一趟?近来你身子不好,不要操劳,在府上等我回来便好。”
二人没说两句话,北宫逸轩便与小皇帝进了宫。
府上再次安静了,宁夏这才回了亭子里。
弓箭还在,塘中的箭已被捞了起来。
想着方才北宫逸轩的模样,宁夏越发的想要学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