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没分得清楚现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过了好一会儿宿醉前的记忆才回到脑中。他微微一笑,将被子拉上来盖过她的肩头。
差点就以为昨夜没有出去过,没有放纵过,只是背着受伤的小姐走了一路,然后动情地在街边拥吻,并且情难自已地睡到了一起。
可一看身上的衣服,不得不回归到现实。
祝秋宴先看了眼她脖子后的淤痕,冰敷后好了许多,又揭开被子去找她的手腕,被头绳挡住了,勒痕倒也看不太清楚。他丹田发力,用温热的指腹轻轻在手腕上打圈,替她消除血瘀。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声音还不是很清楚,小声地问他:“几点了?”
祝秋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
嗯,下午一点。
舒意忙一惊得弹坐起来,原本只是想陪他说说话的,没想到会睡过去,还是在他的房间!她忙起身下床,找拖鞋,找手机,整理乱糟糟的头发,正打算出去,就听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随后有人敲响了门。
舒杨状似平稳的声音问:“小意,你在里面吗?”
正要潜逃的某个做贼心虚的小贼忙矮下身子,手舞足蹈地给祝秋宴比划手势,一边无声地传达指令一边朝窗边走去。
刚要尝试从外头“越狱”,就见殷照年拿着水枪走了过来。防偷窥的双面玻璃之外,殷照年小心翼翼地趴在窗边,试图往里看,一边看还一边嘀咕:奇了怪了,鞋子钥匙包都在家里,按理说没有出门,怎么就找不见人呢?
舒意:……
一回头,对上祝秋宴看好戏的眼神,她顿时脸红得滴血,指着他无声道:“你快和我妈妈解释一下。”
祝秋宴无奈地摊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睡到中午不起床,这事传出去任凭他说破天去,舒杨能相信他们是清白的吗?
他指了指她,也以口型无声地回应:“我劝小姐缴械投降,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投你个大头,要不是你喝醉了,我会过来照顾你吗?”
他面露委屈:“可是是你自己钻到我被子里的。”
“不是,我……”
现在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吗?她和梁嘉善还没解除婚约,长辈公认的未婚夫说不定就在隔壁,她现在却出现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说出去像话吗?
好丢人的,舒杨还不知要怎么看她。
她顿时缩成一个鹌鹑,求助地看着他。
祝秋宴勾勾手,指着左右脸颊。舒意抿了下唇,快速地啵了一下。
某鬼心满意足,把她往衣柜一塞,又抓乱了头发,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这才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