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了,没有成算,不是吗?”她思忖着,还是觉得不可能是姜利,自说自话的样子,“我相信他。”
祝秋宴站在她面前,给她把外套的扣子一颗颗扣起来:“他应该还在西江,如果能找到他,再找程子安或许会容易一点。”
毕竟他这些年按照程子安的吩咐一直在找她的下落,两人应该还保持着联系。舒意也想到这一点,不过以姜利的为人,如果他不出现,她是找不到他的。
“先看看警方那边能不能查到线索吧。”
“好。”
两人穿进巷子,在街口买了碗酥油茶,舒意喝了两口,递给祝秋宴。他不太喜欢那种奇怪的味道,敷衍地沾了下舌头,被她发现,闭起眼睛吞了一大口。
舒意笑得弯腰。
“怎么跟让你上刑场一样。”
他赌气:“我食素!为了你都破戒了。”
“谁让你惹我生气。”
祝秋宴微一挑眉,指腹蘸着酥油茶点她鼻尖:“吃醋了?”
“没有。”
祝秋宴低头看她眼睛:“有的人一大早就出门了,连句话都没有,冷冰冰的留条短信,中午去警局也不让人跟着,还死鸭子嘴硬说没有吃醋。唉,撒谎的话会变成长鼻王,那就太丑了。”
舒意拿拳头捶他,他顺势包住,把她往怀里拽。街口袅袅茶香中,他收住笑意,徐徐说道:“招晴只是我很好的朋友。”
舒意问:“你们怎么认识的?因为张靖雪?”
“嗯,姜利追杀张靖雪的时候,他逃到红子坊,躲进了菡萏阁,是招晴救了他。”
“难怪那一阵姜利搜遍红子坊都没找到他,原来是藏到了姑娘的闺房。”
她语气还是有点酸酸的,祝秋宴觉得好笑。
“那个时候徐穹怀疑他出卖了他,也在到处找他,他跟着徐穹本就干得不得劲,又被你们左右夹击,只好求助于我。我和他见了几面,一来二去也跟招晴熟了。”
舒意沉吟着,想起当初那档子事,真要追究起来,确实是祝秋宴的锅。
原本应该血崩死在乡下的谢大小姐突然回来,杀了表小姐不说,还雷厉风行地清除了徐穹安排在府里的眼线,徐穹能不怀疑出现内鬼了吗?一看也就他和张靖雪还好端端的,后来张靖雪跑了,就更像做贼心虚的佐证了。
其实如果不是祝秋宴收了手,她应该已经死在那场血崩中了。
她想起菡萏阁那一晚看到的情形,没忍住问:“晚晚在菡萏阁跳舞那一次,你骗我说去探望江溪先生,却和招晴在画舫里喝酒。”
她尽量让自己不要以兴师问罪的口吻来问他,可一开口还是被自己的小心眼酸到了。认识到招晴也喜欢他,并且陪伴了他几百年这一事实,她心中五味杂陈。
祝秋宴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让她心里忐忑摇摆着,好像一个天平终于失去平衡,倒向了预测的那一边,可就在她准备失落的时候,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我是去给招晴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