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博卿此时被关押在京兆府大牢,还有容礼的人看守,要想进去问话恐怕不简单。
带着账册,两人离开了柳家,回到侯府。
两人踏入西屏苑,沈玉辰坐在外院石桌旁,目光失神地看着远处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兄长?”
听到沈攸宁唤他的声音,沈玉辰才回神,见她和容臻一同回来,有些诧异。
“小妹,你不是和玉然去青云楼了吗?”
沈攸宁沉默了半晌,“她设局不成反被我还击,兄长……她往后就是三皇子的人了。”
沈玉辰猛的起身,满脸疑惑,“三皇子?怎么回事?”
“玉辰,你别急。”容臻看了沈攸宁一眼,“你去把东西放好,我同他说今日发生的事。”
沈攸宁点点头,进了里屋。
看着她进去,容臻才看向沈玉辰。
自萧氏被定罪入狱之日起,宣平侯府的声誉便一落千丈,民间议论纷纷,以此为谈资。
幸而父皇先行将宣平侯革职查办,否则御史台的弹劾奏章恐怕能将承仪殿淹没。
沈玉辰身为萧氏之子,且在朝中任职,自然难逃御史台笔伐。
他不得不暂时告假,静候圣旨,重返朝堂。
容臻轻叹一声,将今日青云楼发生的事言简意赅地说给他听。
沈玉辰听完容臻说的事,眼中闪过一丝恼恨,苦笑一声,“我原先以为,玉然只是被她养的骄纵了一些,怎么会生出这样害人的心思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容臻宽慰道,“她受萧氏教养,难免沾染了几分萧氏的脾性。”
沈攸宁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聊到了赌坊和柳家,只是沈玉辰的情绪显然不太好。
她出声唤道,“兄长。”
沈玉辰抬眸看她,“你不必忧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若不起害人之心,便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兄长。”沈攸宁眼眸微垂,轻声说道:“她的所作所为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真正担心的是你。”
沈玉辰微微一怔,随即安慰道,“我没事。”
“兄长,有任何想法你都可以说出来,我不希望因为她们让你我之间生出隔阂。”
容臻安静在一旁坐着,自觉的并不插话,让他们兄妹聊。
沈玉辰目光温和,“小妹,我分得清是非黑白,也看的明白孰对孰错。”
“好。”
“柳家的事情,殿下刚刚已经告诉我了。”沈玉辰沉吟片刻,“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亲自去一趟赌坊。”
沈攸宁摇头,“从柳家入局那一刻起,凡是太子一党便一定会被容礼派人暗中监查。”
“若是赌坊真的有一本账册,该怎么办?”沈玉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