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餐厅。
李钧天习惯性的拿起晨报读起来,苏俏在他对面坐下。
苏俏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个位置,只是下意识的坐在了原先坐的地方。
往事就那样不经意的袭击过来,苏俏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怎么,有心事?”李钧天翻看着报纸,漫不经心的问。
“没有。”苏俏赶紧回答。
“叹息什么?”
苏俏无奈了,这李钧天不是没话找话吗?
“没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苏俏搪塞道。也不算搪塞吧,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自从被李钧天赶出这个地方,每次回来,心里便会不舒服。
“为什么不舒服呢?是因为看见我吗?”李钧天的目光依旧落在报纸上,语气平静无波。
“乔小姐怎么还没下来呢?”苏俏不想被李钧天无聊的追问,于是换了话题。
“你很关心她吗?是不是又在琢磨怎么陷害她了,嗯?”
苏俏霍的从餐椅上站起来。
李钧天的头从报纸后面探出来,“坐下,别生气嘛。”
苏俏咬咬唇,是呢!自己怎么值得生气呢!李钧天一直是这样的,不是吗?阴阳怪气,似是而非。
可李钧天怎么就认定她苏俏实在陷害乔若涵呢!就认为自己用花瓶砸过他一次,他就把她推进坏人堆里去,让她永无翻身之日了呢!
她她她有那么不可饶恕吗?
苏俏郁闷的嘟着唇不再说话。
“怎么,不打算说话了啊。”李钧天继续读报纸。
苏俏气结的扭着头。
“给你报纸看一下,看看你当时的完美形象。”李钧天把一张报纸扔到苏俏面前。
报纸上面是苏俏喝醉酒把酒瓶子扔向记者的镜头,她穿着李钧天给她买的小礼服,小脸涨得通红,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那个记者该打,管我什么事情啊!”苏俏顺手把报纸扔到一边。
“哦,苏俏妹妹打人都成了习惯了,打钧天咱们可以不计较,可你打了别人轻则坐牢,重则可是要偿命的呢!”乔若涵红肿着眼睛走进客厅。
苏俏哑然,这乔若涵是在嘲讽自己因为打人坐牢的经历呢!
“哦,宝贝起床了。”李钧天把报纸放下。昨天晚上乔若涵的哭声他是听到了的,他曾经试图去安慰她,可是,眼皮太沉,翻了一个身,居然又睡着了。
“嗯。”乔若涵应了一声,在李钧天身边的餐椅上坐下。
苏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哎,这有钱与没钱就是不一样。有钱的人杀了人可以找人替自己坐牢。这没钱的人可就惨喽。”苏俏悲悯的摇着头,“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乔若涵温婉的笑笑,“苏俏妹妹想多了不是,我是好意,怕妹妹年龄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惹麻烦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