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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糙薙再次看着汤川：&ldo;你没有什么要问的？&rdo;

汤川靠着门，想了一会儿，说：&ldo;女人的脸和衣服，你都看清楚了吗？&rdo;

&ldo;看清了，她穿着红色的衣服。&rdo;少女回答。

&ldo;原来如此。&rdo;汤川点点头，看着糙薙，&ldo;还有问题吗？&rdo;

&ldo;没有了。&rdo;物理学家淡淡地回答。

然后，三个人离开少女，又回到了客厅。糙薙又向饭塚朋子问了几个关于菅原直树的问题，但她几乎都答不上来，因为他们两家之间基本没有什么来往。

向她道了谢之后，糙薙和汤川一起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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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什么想法？&rdo;出了公寓后糙薙问道。

&ldo;你是怎么想的呢？&rdo;汤川反问了一句，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ldo;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见到那个女孩子之后，我倒觉得她说的有可能是真话。不是说身体不好的人往往第六感会比较灵吗。&rdo;

&ldo;也就是说，你认为这是预知梦？&rdo;

&ldo;我觉得有这个可能。&rdo;

&ldo;那不就结了吗？少女预知到对面公寓的女人要自杀，这事就真的发生了‐‐这样解释不是很好吗？那就没问题了。&rdo;汤川说完向汽车走去。

&ldo;喂，你去哪里？&rdo;

&ldo;回去啊，既然已经用预知梦解释清楚了，我还来干什么。&rdo;

糙薙边想着这家伙的性格怎么这么古怪，边追上去，像刚才一样拽住他的胳膊。

&ldo;像我这样的凡人才会动不动往神秘的方向想，你们科学家的工作就是要阻止这样的愚蠢想法。快走吧。&rdo;糙薙拽着他的胳膊往回走，这次是去茶色的公寓。

由于事先向辖区派出所打过招呼，所以他们很轻松地就从管理员那里借到了濑户富由子家的钥匙。管理员是实际上第一个看到尸体的人，到现在对于走近那个房间还心有余悸，所以只有糙薙和汤川两个人进了房间。

&ldo;所谓的预知梦，说到底也有可能是概率的问题。&rdo;汤川说，&ldo;你觉得人一晚上会做几个梦？&rdo;

&ldo;这个嘛，我倒是没想过。&rdo;

&ldo;唔‐‐&rdo;汤川用鼻音哼了一声，&ldo;梦通常发生在浅度睡眠阶段，浅度睡眠通常一晚上会有5次左右，每次都会做很多梦，其中每个梦又包含着几个话题。人一到了晚上就要睡觉，这样一来，仅仅1个月当中通过做梦所获得的情节，就可能达到一个惊人的数目，即便是出现了和现实中的事件相似的梦境，也不足为奇。&rdo;

&ldo;可我就很少做梦，做也只是做一两个而已。&rdo;

&ldo;那是因为你把很多梦忘记了。你所记得的，就是醒来之前的那个梦。不过有时候，人也会回想起本来已经忘记的梦，有一种情况是，现实中发生了和梦里相似的事，从而刺激了对梦境的回忆，那个人就想：啊，这事好像以前梦到过。与此同时，更多现实当中没有发生的梦将被永远忘记。就像你那样，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梦。&rdo;

&ldo;但是刚才的女孩子，是在真正的自杀发生前就预知到的，而不是在知道了事件之后才回想起梦中内容。&rdo;

&ldo;是啊。所以我接着要说一说预言者的技巧。&rdo;

&ldo;此话怎讲？&rdo;

&ldo;首先，他们会做出很多个预言，将他们在梦中见到的内容尽可能多地告诉别人。饭塚夫人不是也说了吗，这个孩子经常把梦里的事情当成真的告诉他们。&rdo;

&ldo;啊，是有这么回事。&rdo;

&ldo;如果下了很多预言的话，一定会有说中的。预言者于是就强调说中的这个。听的人只对此印象深刻，而把他没说的忘记了。这就是那些耍花招的预言家们经常玩的把戏。&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孩子用了这种伎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