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锦袍的男人俊美眉眼满是阴沉,指尖捻着密信,瞥了眼下面站着的黑衣暗卫,声音沉冷:“查不到?”
&esp;&esp;暗卫手都哆嗦,硬着头皮道:“王爷,属下们查遍临漳官员们名下商铺宅子,并无异常,甚至连其族亲也查了个遍,实在寻不到。”
&esp;&esp;梅庚未应声,满目沉郁之色。
&esp;&esp;这倒是奇了怪,若说贪墨银钱,那冯县令和张县丞都不像是富贵人家,难不成贪下来那些银子留着观赏不成?
&esp;&esp;“那军中之事呢?”梅庚问。
&esp;&esp;暗卫闻声,又倒豆子般道:“统领本地将士的乃是邺州刺史,程轩。而那罗孚所言尽是实情,军中失踪之人,自四年前起,因失踪人数不多,故此也无人在意,若非此次回来的李忠,恐怕也无人能发觉不对。但失踪的这段时间李忠去了哪里,也无迹可寻。”
&esp;&esp;这简直一团乱麻。
&esp;&esp;半点痕迹都寻不到,梅庚也觉着匪夷所思,凡是做下的事,必定会留下马脚,绝做不到风过无痕。
&esp;&esp;“梅庚——”
&esp;&esp;屏风后传来一声悦耳的少年轻唤,很快身穿清贵青衫的少年便迈步而出,楚策笑道:“不妨事,贪污赈灾银一事暂且搁置,至于军中,倒是可从李忠下手。”
&esp;&esp;梅庚阴沉的脸色有所缓和,轻轻拉过了楚策的手捏了捏,“休息好了?”
&esp;&esp;“无碍。”楚策笑意盈盈,给那暗卫递了个眼神,示意他退下。
&esp;&esp;如获大赦的暗卫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刚出去便有几个同僚围上来,以气音追问:“怎么样怎么样?”
&esp;&esp;刚出来的暗卫洋洋得意,手一伸:“今儿可是王爷主动牵了五殿下的手,钱拿来。”
&esp;&esp;赢的欢天喜地,输的咬牙切齿。
&esp;&esp;——
&esp;&esp;东街小巷,古旧木门前,站着一排人。
&esp;&esp;黑衣抱剑面无表情的秦皈扬了扬下颌,“就是这。”
&esp;&esp;众人瞧着院中的一张草席,里头像是卷了个人,便猜着了什么,当即面色都不大好。
&esp;&esp;罗孚也跟着点了点头,显然也曾来过,随即主动上前叩了叩木门,高声道:“李大嫂,在吗?”
&esp;&esp;不多时,房中走出了个身穿素衣的妇人,年轻的妇人红着眼眶,瞧见罗孚时愣了片刻,旋即猛地变了脸,愤恨道:“你还有脸来?!你不是说会保护他吗?!”
&esp;&esp;尖锐的声音夹带的恨意不是作假,罗孚一哽,“李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