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行在人生低谷时刻,却得到了一份仵作工作,从而凭借他的一身医术来让死人“张口”说话,惩治恶人,洗清无辜之人所蒙受的不白之冤。
裴清泽思忖片刻,方道,“那日我与我爹应还在县学,不若你与我们一起过?”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1]那花肥方子是从百度所得,若有人感兴趣,可搜相关的养花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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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裴清泽话音一落,赵明昌与许敬宗皆看了过来,他俩家境都不差,在同安县县城里都有宅子,就算中秋节只有一日假期,也不妨碍他们归家陪父母。
赵明昌顿时懊恼,咬了咬牙,“要不这次中秋我也不回去了……”总不能让顾弟一人冷冷清清地在此吧,他留下来,二人还能做个伴。
“不必。”顾成礼直接拒绝,“我那日也有要事处理,届时也不常呆在学舍,你还是自己回家与爹娘好生聚聚。”
赵明昌闻言松了口气,其实他还想趁着这次中秋回家松乏松乏,如今见顾成礼又劝他回去,心里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失望,却顺理成章地应了下来。
他神情一下子轻松下来,离得最近的许敬宗察觉到他想法,忍不住冷哼一声,赵明昌心事被人看穿,像是被炸毛的猫,顿时一蹦而起,从床铺上窜下来,“时辰不早了,我去公厨取膳食!”
顾成礼本是在校对那些话本子,如今见他要出门,便将那些话本子一收,跟着站起身,“我与你一道去。”
公厨那里的坐席不多,且还有油烟气,若不是要去听讲习的日子,顾成礼等人更愿意将膳食从公厨取回学舍,等吃完再将食盒送回去。
每次取膳食时,赵明昌都是最积极的,顾成礼若是手头没事,也会跟着去,倒是裴清泽因对公厨里油烟很排斥,很少会跟着一起去,赵明昌与顾成礼也不计较。
两人走出公厨,赵明昌才松了一口气,跟顾成礼抱怨道,“这许敬宗今日定是吃错药了,今日也不见他读书,也不去寻那王墨章,就一直待在床铺上……”让他连自己的床铺都不敢靠近。
顾成礼心里倒是有些猜测,他提醒道,“你可曾留意到许敬宗的双手?”
“双手?他双手怎么了?”赵明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见顾成礼提到,感到奇怪,不停地追问,顾成礼被他问得有些烦,直接道,“应该是受伤了,如今怕是拿不了笔,看书估计也费力。”
许敬宗平时好学得很,时常手里拿着书再看,要不然就是在写诗练书法的,极少像今日这般白日躺在床榻上,在不读书的时候,他通常都是会去找王墨章。
至于为何今日不曾去找那王墨章,顾成礼心里猜测只怕他那伤估计还和王墨章有关。
赵明昌瞪大眼,“他的手受伤了?这是何时的事,我怎么却不知?”
连顾弟都注意到此事,而他的床铺离得最近,却毫无察觉,赵明昌心里觉得怪别扭的。
“那我们是不是要给他也带份膳食?”赵明昌眼神飘忽,不敢看向顾成礼,觉得此刻他这样帮那许敬宗,顾弟肯定会不高兴,但他又很纠结。
毕竟顾弟方才说,许敬宗如今连拿筷子都艰难,如何能来取膳食,难不成还要来公厨用膳,可也很是不便啊。
他好歹也是与之共榻,这样视而不见总觉得有些内疚。
顾成礼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一脸纠结的赵明昌,眼里露出些许笑意,“你若想给他取膳,便只顾取去,为何要问我?”
他若是想阻止,就不会与赵明昌提许敬宗手受伤之事。
赵明昌见他脸上坦然,神情不似作伪,顿时心里一松,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之前模样。
不过等他俩拿好膳食,回到学舍时,赵明昌又觉得别扭极了,许敬宗那家伙该不会笑话他吧。
他只是见这厮可怜,如今受伤了,竟都没人来探望,要不然他才不会帮他拿膳食呢,而且也只是顺带的,恰好顺路而已。
顾成礼推了学舍门扉,径直走进,见许敬宗还躺在床铺上,而裴清泽则是在看算学,从学田秋收回来,他又有时间来琢磨这些算学。
听到推门声,他也不过是稍抬眼便继续低头看案上的笔墨,嘴里却问了句,“怎么就你一人,明昌呢?”
“他还在外面呢。”顾成礼神情颇愉悦,将食盒放在案桌之上,取出其中一份递给裴清泽,“这份是你的。”
“明昌待在外面作甚么?”
裴清泽诧异,将目光从案桌上上移到顾成礼身上,却见少年不过是轻笑一声,不作答。
赵明昌在门外来回走来走去,终于把自己说服了,昂着头挺胸阔步走进宿舍,施施然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下巴微扬,目光朝里侧床铺瞟去。
许敬宗那厮居然睡着了!
赵明昌顿时泄气,往那椅子上一躺,竟将椅子靠到往后推了些,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屋里人皆皱起眉头,转头看着他。
赵明昌僵住,视线竟与许敬宗对上,愣了一瞬,脸色变得恶声恶气,“快些起来,我给你拿了膳食,待会儿还要将碗筷送回去,你可别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