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娇微停顿,拿着手里的茶水,一口饮尽,放下,看着顾善,凉凉淡淡道,“可惜,现在我不那么想了。”
闻言,顾善眉头顿时皱起,“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想两败俱伤不成?”
傅茗娇笑笑,没回答,不屑回答。
难道她妥协,就能两全其美了吗?她以为不会!
妥协,她觉得太冤。且,换来也许只会是他们的得寸进尺。
“难道你连傅言的性命也不在乎了吗?”
若不在乎,她怎么会回来。
傅言是爹,虽然这爹缺点不少。但给她的父爱也同样一点不少!她现在还揣在怀里的银票,就是他给予的慈爱。
纵然卫詔家财万贯,可出门在外,傅言还是不忘给她银票,因担心她受委屈。这样的父亲,不应该死,至少不应该因她而死!
而保全傅言的方法只有妥协吗?在傅茗娇看来不尽然!
当刀架在脖子上时,除了妥协之外,也送一把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同样也是保全傅言的方式!
“傅言不会死。但文志远……他本来或许可以活的。可因为你,他必须死!”
顾善听言,腾的站起,“你少胡说!顾娇娇我告诉你,你如果不答应的话,那就别怪我……”
顾善话没说完,望着傅茗娇忽而眼眸瞪大……眼看着傅茗娇嘴角溢出一丝血红,眼看着她脸上挂着笑,缓缓倒下!
“来人,救命,救命!”
随着傅茗娇一声呼喊,很快皇府的护卫冲了进来。
很快的傅茗娇被皇府的人带走。
很快的熙园戏院被官府围堵,她被刑部的人带走。
从胜券在握到沦为阶下囚,真的是眨眼的功夫。
直到坐到刑部大牢,顾善人还是有点懵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河州
文志远杀郑岩和冯清正,罪证确凿,动机明确。案子不难查,关键是眼下怎么判!这,自是有十七皇爷做主了。
怎么判对于卫詔来说也是一点不难,无外乎是文志远那可脑袋,是砍还是不砍!
只是,眼下没心思想这些。从昨天起他就觉得心神不宁,心里有点发慌,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不由的胡想乱猜起来!
为何心口突然这么烦闷呢?是有什么事将发生吗?还是已经发生了?只是什么时候能让他这么烦心呢?难道……
傅茗娇她真的红杏出墙了?!
这猜想出,卫詔觉得太荒诞了。一来傅茗娇她没那么大的胆子!二来,他也不以为在大安有比他更好的男人。
他就是大安最好的男人,对于这一点,卫詔自己坚信不疑。特别是娶了傅茗娇后,他觉得自个比预想中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