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诩凰面无表情地看着纠缠自己丈夫的女人,她要找人求情找到镇北王府,很明显是找错人了嘛。
南宫家到现在这个地步,可不就是他们镇北王府的功劳,一步一步让南宫家失去了皇帝的信任,逼得他们走上造反的路,成了现在的乱臣贼子。
“韩夫人,本王还有急事要出京,此事帮不上你。”燕北羽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
“王爷,你自己也说过的,是父亲荐你入朝为官,你现在不能见死不救。”南宫沐雪始终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现在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人,只有他了。
大姐刚刚过世才多久,南宫便又遭此大劫,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韩夫人,你先放手……”燕北羽面色有些薄怒,却又不得不隐忍下来,她气这个死缠烂打的南宫沐雪,更气在边上一直看笑话似的某人。
南宫沐雪正要再说什么,身子软软地就倒了下去,燕北羽只得将人扶住了,扭头望向一旁还站着的人,“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她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来找我的。”谢诩凰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你……”燕北羽气得咬牙,道,“我得走了,你让人把她先扶进府里,让韩家的人过来。”
谢诩凰点了点头,分析了门口的侍卫过去将人扶着先进了王府,看着燕北羽上马离开,自己才折回府内。
“你怎么把她弄进来了?”晏西早早起来找吃的,看到被人扶进府的人,一下气得瞌睡都没了。
“她来找燕北羽给南宫家求情,刚在王府门口昏倒了,总不能放在门口不管。”谢诩凰说着,招呼着人将人扶到了榻上,又道,“你们去永安侯府,就说他们少夫人在这边。”
她是不想管,但看她大着肚子,真扔在外面不管不顾,也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南宫家与她是有仇,但当年的事她也并没有参与其中。
侍卫领了命,连忙小跑着出府去了。
晏西瞅着榻上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自己没被关进去就阿弥陀佛,还好意思来找人求情?”
谢诩凰侧头朝宁嬷嬷道,“找府里的大夫过来看看,毕竟有孕在身,别有了什么差池。”
因为她内伤未愈,所以府里就请了大夫常住在府里,以便给她调理身体。
宁嬷嬷正带着大夫在给南宫沐雪诊脉,接到消息的韩少钦便赶了过来,匆匆到了榻前,“沐雪?”
“韩夫人有孕在身,你们就该好照看着,怎么倒让她一个人跑出来了,还好现在大人孩子都没什么大碍。”谢诩凰淡淡道。
“多谢王妃能救下她,她一醒来,我们就带她回府。”韩少钦略一拱手道。
昨天一道圣旨就抄了南宫家,他和父亲向皇上求情,这才保住她没有因南宫家的事受牵连,府中也一直瞒着,今日一早她不知从哪知道了南宫家的事,一个人就出府了,王府的人过去送信,他们也正在四处找人。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沐雪才悠悠醒转,一下坐起身便打量着周围,“镇北王呢?”
“王爷有事要出京,已经走了。”谢诩凰坐在一旁抿了口茶,淡声说道。
“不,他不能走,我……”南宫沐雪挣扎着下了榻,却韩少钦给扶住了。
谢诩凰搁下茶盏,起身道,“韩夫人若是来找他给南宫家求情,那你就真的来错地方了,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谁求情都没有用,韩夫人还是顾好你自己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别辜负了韩家向皇上求情保下你。”
“出事是我南宫家,入狱的是我的亲人,要家破人亡的是我,你自然说得轻松。”南宫沐雪愤然道。
谢诩凰嘲弄的笑了笑,家破人亡的滋味?
她早就已经领教过了,还是拜他们南宫家所赐呢,现在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韩公子,你自己带韩夫人回去吧,本宫不多留了。”
说罢,带上晏西离开了。
韩少钦扬长而去的主仆而人,不知为何他似乎方才一瞬之间,在那人的眼睛看到了最深沉的伤痛,仅仅……只是一瞬。
“我就说不该把她带进府来,你还不
信?”晏西跟着她一出门,就开始唠叨起来。
白眼狼的一家,出来的女儿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诩凰一边回寝居,一边道,“皇上已经开始重用韩家,留几分余地,以后行事总会有用处的。”
她还要借韩家之手,扳倒郑皇后一家呢,这个时候卖他们人情,总不会有错的。
两人正说着话,一进房门便看到一身桃花粉衫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她房中,还霸占了她的暖榻,一派悠闲自在的坐着,完全当是在了自己的北齐王宫里一样。
“这屋里的熏香实在太不好了,我刚给你换了龙涎香。”谢承颢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