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的师弟于屿也是在这家酒吧里被唱片公司发掘的,今天除了他俩,还有关系不错的朋友在这儿喝酒。
于屿今年二十三,和陆野关系最好,见他挂了电话后手机也不揣进兜里,一双眼睛像鹰盯食一样盯着手机,于屿好奇道:“谁啊?是段……”
“别问,烦。”陆野起身,抢了架子鼓鼓手的位置,“让我来。”
但架子鼓也没打多久,大概十分钟后,他就向朋友们道了别,驱车回到了香满庭芳。
回到家的时间刚八点,客厅里一点光都没有,陆野打开壁灯,视线先在一楼梭巡了一圈,没看到人。他迈大步上了三楼,走到主卧门前,他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下穿在身上的卫衣,才状似平静地推开门。
然而门刚推开一点缝隙,他就看到了满室的黑暗。
“段清许。”陆野叫他名字,同时按亮了卧室里圆形音符的吊灯。
房间里也没有人。
陆野浑身如遭雷击,他几大步来到衣帽间,昨天段清许回家时,将一白一黑的两个行李箱都放在了衣帽间的左手拐角处,然而现在两个箱子都不见了。
他额上的青筋猛地跳了跳,陆野咬着牙掏出手机给段清许打电话。
电话响第一遍没接通。
第二遍响了二十多秒后才被人接通。
接通后,陆野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叫他名字,“段清许。”
段清许的声音倒是很平静,“什么事?”
陆野的心,现在就像腊月里的东北风,所以他说话的声音也比东北风暖和不了几度,“你人呢?”
段清许这次拍戏结束后,本来是打算回家住的,但是陆野得知了他的安排后,打电话软磨硬泡了几个小时,段清许就没什么原则地同意和他一起住了。
所以天心苑这边,虽然每隔几天阿姨会来收拾一下屋子,但因为段清许说暂时不回家住,就没有采购什么食物。
段清许刚刚到家后,先点了一份八宝粥,然而二十分钟过去,八宝粥还是没有送来,同时,因为两个月没住人,屋子里连热水都没有,段清许感觉自己的胃又疼了起来,他心道这一切都是陆野的错,要不是他不给他煮饭,自己闹脾气跑到外面去,他的胃就不会疼,他更不会回自己家,连一杯热水都没有。
思及此,段清许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捂着胃,语气冰冷地回复他:“我回我家了呗。”
“你现在给我回来。”陆野的声音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