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的下一个目标是虫之箭。
至于柱之男的看家本命……流法,对如今的桑塔纳来说。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流法虽各不相同,但本质上,都是对于自己肉体的操作能力,于某个方面开发到登峰造极,极致突破后所实现的技艺。
卡兹的光之流法是对骨骼的拆解运用,艾西迪西的怪炎王流法是能量快速爆发,风之流法是扭曲关节肉体搅动空气。
而这一切究极生物都可以轻易做到。
比如,桑塔纳可以将体内的电信号练到极致,搞一个电之流法。
但这远远比不上,直接将身体结构变化成电鳗发电器来的方便。
所以虫之箭必须要找,不找不行。
卡兹因为艾西迪西杳无音讯,所以沿着艾西迪西最后留下的线索,主动寻找起来。
柱之男可以进入人类体内,感知情绪和思绪来判断对方的话是真是假。
凭借这一点,仅用了几个小时,调查的很快的卡兹从一个德军口中,知晓了艾哲红石出现瑞士和意大利的边境线上。
同时还知晓了艾西迪西战败。
不过艾哲红石暂时还没有离开那间小木屋。
屋外,卡兹穿黑色风衣,头部和脖子处缠绕着头巾,只露出脸部以及一束刘海,头上多此一举的戴有绅士礼帽。
卡兹在屋外双手扶墙,根据温度差判断室内情况。
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悬挂在墙壁上和天花板的照明装置,人员分布全部知晓。
就……只有一个人?还是两个。
卡兹手臂处骨刃生出,刀锋可以无限延长,流畅丝滑的曲线划过后,不沾半点血腥痕迹。
巨大清凉月下,站立在雪地中的卡兹双眼猩红,带着警惕心推开切割后的木墙。
屋内被砍死的倒霉鬼当然是桑塔纳。
卡兹谨慎残忍而高效的奇袭,其实桑塔纳早就知晓。
屋内一个人没有,岂不是让卡兹生疑?
所以桑塔纳就主动当起了诱饵。
身体涂抹的屋内遍地都是的桑塔纳,在思考一个伟大的问题。
死人该怎么演?
我是不是要呻吟一下,表示人类强烈的求生欲?
“一个,”卡兹喃喃念叨,“还有一个活口?为什么我几乎感觉不到你的温度?”
“卡兹吗?来的真快。”
修特罗海姆放下茶杯,背对卡兹吟诵起台词,声音是有声无力的疲惫。
“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得知在威尼斯的同伴战败,然后得知我们得到红石,前来抢夺。
而刚才更是发起了残忍而高明的奇袭,我的部下连呻吟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死掉了。”
念完台词,修特罗海姆转身,用看可怜虫的目光望向卡兹。
伟大的柱之男岂会在意虫子的目光。
卡兹本能的感觉屋内有股古怪,但艾哲红石就在眼前。
谨慎感和贪欲,在心中交织发酵。
卡兹选择,谨慎的走进了温暖的屋内,寒风跟着卡兹从空洞处一起灌入屋内。
“在这屋里的人应该两个,你这家伙,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体温?”
卡兹发出了提问,手臂上的骨刃挡在胸前,作战斗姿态。
目光却不断扫视血腥盈满的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