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张执事话说到一半,忽然像是被人卡住了喉咙,一脸震惊地看着杨馆主,眼神里似乎有些不相信。
杨馆主却点点头,道:“我们四分之一决赛的对手大概率就是她带领的炎夏青训队。”
“一点机会都没有吗?”张执事已经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这个炎夏青训队只怕强得可怕,但还是想抢救一下。
他脱离一线太久了,平时也不怎么看比赛,最多关注一下金魂杯,对于今年的州赛事情况完全不了解。
“本来有一点机会,但小宋把自己弄伤了……”杨馆主摇摇头,不想说这件事,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自嘲道:“小宋在的时候,我们今年跟她们的训练赛也只赢了两场,18:2,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说有机会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张执事一下沉默了。
18:2,这不叫训练赛,这叫血洗,叫屠杀,或者也可以叫虐菜。
怪不得宋应观回来这几天精神状态有些不正常,跟谁都嘻嘻哈哈的,原来是受刺激了。
“行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
杨馆主摆摆手,看了眼他手里的文件,叮嘱道:“这次探秘活动来得正好,外招卡徒通道的事情想在执事会上通过,光靠一个传说特性还不够,老叶那老貔貅把钱袋子捂得紧得很,想让他松钱袋子,就得证明外招的不比陆予那几个小子差,你得想办法让方澄在这次探秘活动上使使劲儿。”
“明白。”
张执事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道:“您跟他提合同的事情了吗?”
“没有。”
张执事有些担忧:“距离探秘活动还有一个月,以这小子这次考核闹出来的动静,又恰好是在星茉训练馆,我怕沈星茉忍不住动手。”
“星茉训练馆是公立训练馆,带着镣铐跳舞,还能跳出花来吗?”杨馆主并不在意这件事:“更何况,方澄这孩子是少有的明白人,不会轻易移心易志的。”
“除非……”
“除非什么?”
杨馆主笑道:“除非她沈星茉愿意以身相许,否则我不信她能把方澄拐走。”
笑着笑着,他忽然就不笑了,因为他发现张执事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张执事迟疑道:“……以沈星茉的性子,我怕她真的干得出来,而且两人年纪相仿,方澄又长着一张小白脸,真的很难说……”
“……”
杨馆主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光,摇头道:“我相信他,而且现在就跟他签合同,对他也不公平,这件事情就先这样吧,等我忙完青训赛的事情回来再说。”
张执事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再劝,忧心忡忡地收起文件自去忙去了。
杨馆主等他离开后摇摇头,他又何尝不想尽快尘埃落定,只是这件事情没有张执事想的那么简单。
刚才他若是跟方澄提了签合同,方澄应该也不会拒绝,但多少有些挟恩图报的意味了。
更何况,他还要借方澄这块马骨展示一下自己单开外招通道的决心,现在的方澄值得一个大合同,但还不够大——所谓千金买马骨,自然是花的钱越多越好。
他拿出金刚藤茎种,又急匆匆地把还没有完成的灵法传给方澄,虽然有传衣钵的想法,但何尝又不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布局?
这波强行一鱼两吃也是没办法的事,青训营他动不了,只能另起炉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