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时候尚早,他只敢以开玩笑的方式和祝今朝提结婚,还不敢太过认真的和她说这件事,怕她觉得他图谋不轨。
但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相信自己不会让祝今朝失望,祝今朝一定会愿意嫁给他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时匪欣慰的笑了笑,抬脚继续往楼上走。
父子俩一起走上二楼,穿过走廊来到了最角落的一间房间。
房间门紧锁着,只有时匪和时镜以及张姐的指纹才能打开。
时匪抬起手,将右手大拇指的指腹放在感应器上贴了两秒。
随后,只听“滴”的一声锐响,紧闭的房门就自动裂开了一条缝。
时匪再轻轻一推,房门便缓缓打开了。
父子二人沉默着走进去。
房间很宽敞,和时镜的卧房差不多大,但是里面却并没有放床,也没有放任何生活家具,只放了一张孤零零的粉红色供台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时先生,小镜。”
恰巧这时,张姐抱着两束花来到了房门口。
时镜走上前,将张姐手上的花接了过来,轻声说:“给我吧。”
张姐“诶”了一声,随后便识趣的离开了。
“这次买的花品质特别好,我妈一定会很喜欢。”时镜抱着花走到供台前,将其中一束放到了供台中央的遗像旁,另一束则摆在了靠窗的一架钢琴上。
“只要是花,你妈都喜欢。”时匪望着遗像上的人,脸上的微笑忽然染了些哀伤,眼底也是一片悲凉。
可遗像上的女人却始终笑颜如花,哪怕照片是黑白的,也丝毫遮掩不住她的满脸喜气。
她看起来很年轻,比时匪至少年轻了二十岁。眉眼温柔,五官精致,乍一看,和时镜有五分相似。
时镜走过来,紧挨着时匪站好,对遗像上的女人乖乖巧巧的喊了一声“妈”。
“妈,我谈恋爱了。”他看着那张灰扑扑的遗像,浑身的桀骜和酷拽全都收敛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乖巧和板正。
“她叫祝今朝,是个特别乖,特别好的人。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等过两天我就把她带过来给您看看。”
时匪:“小韵,这个臭小子虽然平时很不靠谱,但在谈恋爱这件事上却尤其认真。那小姑娘我见过几次,的确是个很乖很优秀的人,臭小子一和她待在一起就比狗还听话。以后啊,你我就不用再操心他了,有今朝看着他,他不敢再惹事。”
“……老头儿,什么叫‘比狗还听话’?”时镜对这个形容很不满意,当即就表达了自己的抗议,“我可是你亲儿子,有你这么形容的嘛?”
“我形容错了吗?”时匪斜眼睨着他,“今朝指东你不敢往西,今朝喊你去赶鸭你不敢去撵鸡。今朝只是对你微微一笑,你就能自己把自己调成哈巴狗,我这个形容可谓是非常贴合!”
“咦咦咦,你还好意思说我呢?”时镜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在我妈面前不也是这样吗?对外雷厉风行,轻轻皱个眉头就能吓倒一片员工的时总,一看到我妈就笑得像个傻子!”
时匪:“……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时镜:“你没给我硬要!”
父子俩一言不合就开始互怼,遗像上的女人笑意盈盈的看着,无奈又纵容的模样暴露出她早已习惯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