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自朝阳宫下了一道圣旨,送往了礼部尚书府。
“太常二年,岁值甲巳,嘉妃沈氏,勾结奸党,残害后宫嫔妃,不知悔改,因此触怒龙颜,遂赐死。
但隆恩圣明,思其于宫中一载种种,且念其父于国有恩,特葬于皇陵,钦此——”
“大人,请接旨吧。”
礼部尚书颤颤巍巍地接过皇帛,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的女儿一向知规守礼,怎会做出如此勾当?
可即便不信,他也无法可寻,皇命于天,他能怪谁去呢?
可笑的是,他现在的悲伤难过,皆是为了一个杀人凶手。
或许他永远不会知道,他那可怜的女儿早在入宫那年,还未到,便死于非命,惨无全尸。
万铭:
“归璃那家伙怎么回事?不是说做做样子便好了吗,怎么真动手了?”
时信站于纱帘后,身影婆娑。
“现在好了,白流萤一去,我救都救不了。”
“归璃她,叛变了。”
周泽于门前半跪行抱拳礼,头颔地极低。
闻此,她神色骤变,转身看向他,怒极反笑:
“好啊,难怪呢,她于宫中当那沈莞清当了一年多,想必是倦了。
死了固然轻松,倒是不管对不对得起我!真是好得很,白流萤肯定知道了这件事乃我指使,合作之事,已绝无可能,真是该死!”
周泽默不作声,只是半跪之姿未动,承受着她的怒火。
“对了,谢子安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上,他并无什么有用的信息,进展也是一碗平水,只是与药王谷谷主似乎有些交情了。”
“这么些时日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真是没用!也不知他跟在白流萤身边这么久都在干些什么,就不会用些非常手段吗?真是白瞎了那副好皮囊,废物!”
她气得甩袖用灵力将茶水掀飞。
这几日的劝说,她早已没了耐心,可又实在不愿与白流萤针锋相对,可如今,当真是要逼她了。
……
这几日,谢子安趁着司徒里里来为他的伤情复查,偶然间从其口中得到,白流萤正为要去乌水涧而不熟悉路段而烦躁的消息。
他立即联系时信,将此事告知。
得知此事,她很是高兴,当即给他下了命令,让他以带路为由,跟同前去,而她自会为其提供路线。
是以,白流萤在看到与司徒里里一同来的谢子安时,白眼翻上了天。
听他解释缘由后,才勉强同意。
乌水涧她也没去过,若让她带领,确实容易迷路,既然谢子安知道,那便让他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