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沁人心脾。
城中灯火已灭,喧嚣已散,寂寥无声。
本一切归于平静,却忽地起来一阵风,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刮了满城。
断断续续,似是孩童。
如厉鬼勾魂,无常索命般凄厉哀婉。
引得城中众犬狂吠不止,夜起之人惊恐不已。
就连树叶似也感发怵,不停抖动身躯,窃窃私语。
风浪掀起一阵又一阵,哭声不绝不息,响彻夜空,直至后半夜才停。
番禺城内:
又是几日的赶路,终是于城中歇了脚。
没想到,这都早已入了冬,若搁中原,此时已是寒霜降,冷雾遮了。
可南越竟还如此温暖,丝毫没有冬日的影子。
倒真是块宝地。
客栈对面的一个阁楼内,似在表演戏剧,白流萤于三楼窗沿靠坐着椅,品茶看了个免费的。
讲的是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
演得惟妙惟肖,让她一不小心,看入了迷。
房内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颂着,戏子们在台上转着,手上的动作铿锵有力,念词儿时眉飞色舞,神采奕奕。
“沉香,你好大的胆子!”
杨戬紧握三尖两刃神锋,手在空中划了个圈,怒目圆睁。
“休想挡我去路!”
沉香也举起斧子,眼神犀利。
“你母亲犯了天条,才被压于山底,你莫要再执拗不回头!”
杨戬也不甘示弱。
“你还不让开,谁都不能阻拦我去救母亲!”
“你若再执迷不悟,我便不认你这外甥!”
“正合我意,我先劈了你,再去劈了那华山!”
这颇有韵味的腔调叫台下诸位看客连连鼓掌,高声呼好,热闹非凡。
白流萤初到岭南之时,花魂便一直待在她身上,时间久了,也觉厌烦,索性交由殷时朝。
毕竟,那家伙可比自己有耐心,也细心的多。
出来这么些日子了,也不见永定的踪迹,只能凭着花魂的一丝感知,这不得找到猴年马月去。
思绪不知不觉飘得有些远了,回过神来,手指也跟着阁楼内的音调有节拍地敲着桌面。
只是楼内忽得失了声,没了动静。
俯仰之间,便是一道厉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