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憎恶着他们,但随即又想起他们生养自己的辛酸。
他想恨,却恨不起来。
那件戏服很早便送还了回来,他们竟出奇地没有阻拦。
只是,他再也没穿过,听过,唱过。
任其挂在房里。
如今,这两个突如其来的人,却说能治好自己。
他一时不知当信不信。
或许是他早已习惯了这样,才会对那些前来诊治的人所说之话不予理会。
可她们二人,似乎与寻常医者不大一样。
让他又是生气又是哭的,许久不曾有过这般大的情绪波动了。
但发泄出来,的确要舒服不少。
“你们当真能治好我?”
他又仰头与白流萤四目相对,可却见她笑着摇了摇头:
“坦诚相待,不骗你,我非医者,不会治病。”
“……”
他就不该对她们抱有一点儿希望,真不知哥哥是怎么找的人。
“但……”
她又开口,瞧见他落寞的神情,故意打了个弯儿。
“什么?”
“我不是医者,但这位可是医毒双绝的神医啊。”
她扭头看了一眼司徒里里,而后又在他惊讶啊地目光中走到身前,微微俯身:
“还是你先前对你哥哥笑得模样好看。”
言罢,她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而不语。
而这却让他有些羞人。
真本事不见一点儿,贯会胡言乱语。
“是不是又在肚子里暗戳戳地骂我呢?”
被一语道破心思,他将头垂地更低,但旋即又想到她先前的话,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情绪。
自己会好起来的,对么。
“司徒,开始吧。”
司徒里里闻言,来到近处,先是将他手中的戏服重新挂好,又蹲下身,将手轻轻覆在他膝盖上。
催动灵力,缓缓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