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起,自林中拂来山风,浸着丝丝寒意。
三人已在院外坐了将近一个下午。
除了时不时响起的喷嚏声,再无其他。
“都这么久了,她们怎么还没好?”
许是等得有些厌烦疲倦,谢子安打了个哈欠,抱怨着。
“不想等就走。”
“还不让说了。”
门自房内被推开,里面终是见了人影,三人抬头看去,司徒里里含着笑意向他们微微点头,而后便于众人间落座。
“很顺利,她已无恙,就是身子骨还有些弱,不过日后慢慢调理便可。”
“能活下来便好,不然某只妖怪可又要哭鼻子了。”
白流萤笑笑,看向桌上的千叶。
任锦月已好转了不少,可却不见它开心起来。
“怎么了?”
“我……我想留下来!”
它看向白流萤,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只要不带我走,让我干什么都可以,真的!”
它再次恳求。
见此,她拧着眉头一笑,正想说:谁要带你走了?
可转念一想,司徒里里对它喜形于色,便犹豫了一番,最终只道:
“随便你们,我出去走走。”
话落,她起身离座,云淡风轻地离开了院子,殷时朝自是跟了上去。
院中只余二人一妖。
“你想多了,帮她是出于自愿,你不用因此付出什么。”
司徒里里拍拍它的头,虽然她很喜欢这只小妖怪,可它喜欢这里。
它有些惊愕,生怕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
等反应过来,只觉得他们怎么这么好?
“你进去陪陪她吧。”
“好。”
千叶应了一声,跳下桌去。
司徒里里用灵力助它打开门。
闲来无事,谢子安又同她谈论起任锦月的故事。
沉寂片刻,他又忽然开口:
“司徒谷主以为,任姑娘这么做,对错与否?”
“关于情感这方面,本就没有是非对错之分,只需遵从内心即可,谢盟主又是如何想呢?”
“谢某以为,此事不妥。”
他摇了摇头,在他眼中,这无疑是件很傻的事。
人应当为自己而活,何必因他人而损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