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毒虫猛兽也异常之多。
“我会去的。”
她沉思片刻,捏了捏拳,复又抬头看向棠溪辞,似是下定了决心。
就算不论不照城,不论金乌一族,便是为了爷爷,她也会义不容辞。
“流萤,此次真是多有劳烦,你啊,是我们不照城最后的希望了,也是十二真神唯一的寄托了。”
棠溪辞看着她,语重心长,百感交集,眸内皆是心痛与无奈。
若并非别无他法,他何曾不想让这娃娃快快乐乐地长大,不去担这些重任。
可奈何她是这世间最后的神,万物众生,都需要她。
所以,有些事,非她做不可。
自己也一把老骨头,离那虚妄,又还剩多少时日?
也不知这丫头在外边到底过得怎么样,又有哪些伤,哪些痛,可否同他讲一讲,诉一诉。
或许是经历的多了,现如今的她,与不照城的那个白七,相差甚大,竟连自己也感到陌生。
以前她有了心事便同她阿兄说,可后来,她阿兄不在了,便一个人咽在肚子里。
不过也才五千岁出头的年纪,却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时常认为自己是老者,是长辈。
可龙族千岁及笄,五千年不过漫长生命中的弹指一瞬,是再鲜活朝气不过的存在。
她虽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可心中藏的事,比谁都多,却不肯同旁人吐露半字。
这性子,倒是同那容貌般,与她母亲有几分相似。
“流萤啊,是爷爷,对不住你……”
“没什么大不了的,该做什么我都知道。”
她苦笑一声,继续道:
“天下苍生嘛,我会护的,爷爷放心。”
沉寂片刻,二人无话可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似乎疏远了许多,再不像从前那般亲昵,只余感恩与敬重。
“对了,还有件事……”
棠溪辞犹犹豫豫地开了口,有些难为情。
“时朝那孩子他……”
“他怎么了?”
谈起殷时朝,她眉间神色更冷,但还是平静地问了一句。
“不若,便同你说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