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运动时的累,这样安安静静躺着,挺好的。
热源在旁,薄被也不冷。
这样想着,本不困,竟也慢慢睡下去了。
她是睡下了,梁砚邶却没了往日的好睡眠。
燥意,难耐。
却舍不得松开,那便只能忍着。
许是靠得近,许笙身上的香味,格外清晰、好闻,也不知是沐浴露,亦或是身体乳,还是其他的什么护肤产品。
总之,像极了他第二次见许笙时,闻到的玫瑰花香,并不浓郁。
却勾人心弦。
那时,他没想着要摘下这朵娇艳的玫瑰,可如今玫瑰躺在他怀里,长在他心尖。
大概是情绪逐渐愉悦,燥意淡了,也就睡着了。
清晨八点,梁砚邶准时醒来,头一次,不想立刻起身,总之并不赶时间,再抱会,也无妨。
他视线转向那细腻如羊脂玉般的颈部,轻轻吻上。
大概是许笙睡得早,差不多到了该醒过来的时辰,这么一弄,她也便醒了。
缓慢睁眼,是放大版的、梁砚邶的脸。
许久,许笙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出声:“你不起来吗?”
据刘管家所言,梁先生每日八点,准时起床,可如今,已经八点零六了。
梁砚邶松开许笙,坐了起来,问:“会打领带吗?”
一听,便知,是想她打领带。
只可惜了,她不会。
许笙扬着声调,“不会。”
“我教你。”
“我学东西很笨的。”
她想说,来不及的,毕竟梁砚邶赶时间。
梁砚邶意味深长,“怎会,夫人粤语便学得极好。”
好吗?
许笙怀疑,梁砚邶在借机讽刺。
明明去了五天,那样好的粤语环境,她竟然只记得三句,但凡认真学了,都不可能是这样的成果。
丢脸。
早知道,多花些心思好了。
但,木已成舟。
换个方向想,其实,打牌的时候,她是能听懂的。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已经不错了。
这样想着,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