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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来了，于是桌子上从容平稳地出现了有内容的长长的打字带。努格焦尔勉强抑制住急切

的心情，不慌不忙地打开厚厚的公文夹，从中抽出三页‐‐第一章、第三章和第五章的

开头。内容绝对不一样，主人公的名字也各不相同。努格焦尔简略地浏览了一下这几页

便搞清楚了，它们的确&ldo;不是供那件事用的&rdo;。

&ldo;喂，怎么样啊？&rdo;斯韦特兰娜&iddot;格奥尔吉耶夫娜&iddot;帕拉斯克维奇吱了一声，&ldo;你

确信不疑了吧？&rdo;

&ldo;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rdo;出版者两手一摊，&ldo;什么时候列昂尼德&iddot;弗拉基米

罗维奇&iddot;帕拉斯克维奇来得及写完这部小说？两部小说‐‐这可不是两天的工作。&rdo;

&ldo;廖尼奇卡写作起来很快，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他的平均量‐‐每天一个半著作

页。主要的是构思错综复杂的情节、典型人物，他可能一连几星期不工作，在住宅里徘

徊游荡，或思考，给情节排列次序，琢磨人物角色。一切都考虑妥当以后，便坐下来酝

酿内容。他写的速度大大超乎您所想象的。&rdo;

&ldo;所有这些作品为什么他没发表呢？&rdo;

&ldo;因为他不想为此获得你们所付给他的那些少得可怜的残羹剩饭。他为你们而工作，

因为你们跪着恳求他帮助出版社站稳脚跟，支付财政恩赐。而他没有拒绝，因为他把你

们当做自己的朋友。努格焦尔，他与你曾在一个中学上过学，与安娜在大学是同窗，帕

维尔是你领来的，于是廖尼奇卡认为，你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他有责任去完成你那

痛哭流涕的哀求并予以帮助，同时对待其余的人也是这样。然而，在内心深处他期望，

最终能找到一位表示愿意给他合情合理稿费的诚实廉洁的出版者。他为这样的出版者创

作了一些储备品，以便一下子卖给他几部手稿。&rdo;

&ldo;储备量大吗？&rdo;努格焦尔小心谨慎地问道，竭尽全力地不让别人看出他那充满激

动的心情。

&ldo;量很大，&rdo;斯韦特兰娜&iddot;格奥尔吉耶夫娜&iddot;帕拉斯克维奇微微笑了笑，&ldo;足够我

一辈子用的。&rdo;

（&ldo;那够我用的吗？&rdo;努格焦尔差一点没脱口说出，但及时地克制住了。）

瞧这就是问题所在。她有列昂尼德&iddot;弗拉基米罗维奇&iddot;帕拉斯克维奇的新小说手稿。

死后刊本！我的天啊！利用这一点可以赚多少钱啊！需要很好的具有相当学识的广告，

需要激起读者们的兴趣，在大家最喜欢读的报纸上安排几篇文章和必不可少的电视转播，

利用神秘死亡的情节……万事皆备了。在俄罗斯你不会找到一个不购买他的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