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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这时伊琳娜去自己房间睡觉了，轻松地想着明天她将在被窝里闲躺到中午。然而尽

管他们差不多是夜里两点钟躺下的，但六点半她已起来了并到浴室洗了脸，梳好了头发，

而快七点的时候从厨房里开始向外传出令人陶醉的咖啡磨嗡嗡作响声、茶壶咝咝声和煎

锅发出的唏嘘声。对正常的男人来说，这是象征着家庭的舒适、女人的关心和正常家庭

的声音。

&ldo;你到底还是起来了。&rdo;谢尔盖&iddot;尼古拉维奇&iddot;别列津出来吃早饭时责备地说，

&ldo;昨天我已经告诉你了，早晨你可以晚点起，多睡会儿。&rdo;

但是，他自己没有觉察到当他看到身着淡蓝色长裙、外面扎上一条漂亮绣花围裙的

伊琳娜时，他的脸上绽开了怡然自得的微笑。活见鬼，他感到高兴的是，她到底还是起

来了，为他做了早餐并送他去上班，因此他看到她非常高兴。

&ldo;你不明白，谢廖扎。&rdo;她微微一笑，&ldo;为丈夫做早餐起早‐‐对我来说是件愉快

的事。我发觉自己有这样的习惯动作：我醒来、开灯、看表，看到已经早晨六点钟了，

便高兴地在想，多好啊，只剩下等半个小时了，要知道没有闹钟我也能醒。&rdo;

&ldo;你说什么？&rdo;谢尔盖&iddot;尼古拉维奇&iddot;别列津感到很惊讶，&ldo;冬天，在那种伸手不

见五指的黑暗中‐‐而且没有闹钟？我永远也不相信。&rdo;

&ldo;请你到我房间来看一看。&rdo;伊琳娜提议说，&ldo;我有一个闹钟，但它被我放在箱子

里了。自从你把我从疗养院接回来时起我一次也没有把它拿出来过。&rdo;

在那天早晨，谢尔盖&iddot;尼古拉维奇&iddot;别列津准备去上班时，突然亲身体验到了一种

出乎意外的和无法解释的、强烈的喜悦感，因为晚上当他回来的时候，这个面容娇嫩讨

人喜欢的女人将会在家里等着他。他已经穿好大衣并拿起了手套，但他突然走到伊琳娜

跟前并紧紧地拥抱了她。

&ldo;我很高兴你做我的妻子。&rdo;他轻声地说，&ldo;总之，我终于第一次开始明白了，有

妻子意味着什么。头几年我有的不是妻子，而是一个教我生活和良好举止的、要求严格、

求全责备的老师，而后来在七年的时间里与我生活的是一个令人十分恼火、变化无常、

极端任性的孩子气的人，这个孩子气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耍各种花招并需要经常照顾，我

经常因为她的行为蒙受巨大耻辱。只有现在我才开始明白什么是妻子。&rdo;

伊琳娜感觉到了在自己后背上他那双温暖的手，一动不动地愣住了，莫非他要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