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的。”小满接过他的电话,跟话筒里错愕的林鹤说了句,“鹤哥,我们分手吧,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esp;&esp;“喂喂喂,小孩,你到底在说什么。”林鹤在那边气急败坏地吼得很大声,电话却早就被挂断了。
&esp;&esp;小满跪着,乖巧地看着顾矜芒,像头被驯服的小猫,顾矜芒将他抱起,放到浴缸里,掀起他被汗水润湿的额发,看他泪湿的眼尾,淡粉色的腮,额头的温度烫手,顾矜芒蹙起眉头,安抚道,“你都发烧了。”他亲亲青年汗湿的额头,去抓他手上的手表和脖子上的项链,“还是不能拿吗?”
&esp;&esp;这三天,不论他怎么逼问,小满都不允许他摘下这两样东西,这让他心里产生巨大的兴趣,在他意识迷离的时候,狠狠地逼问他,是不是林鹤送给他的东西。那个时候没有人能扛得住,小满更是,他两条胳膊缠住男人的脖子,眼角的泪还没干,眼白就翻到天上去,“不是,不是,这是我的秘密。”为了保留这个秘密,小满表现得很乖顺,顾矜芒觉得他可能是被自己弄到服了,恐惧顺从已经成了他的求生反应,只要自己一坐下,他就乖乖趴到自己的腿上,抬头看着人,一摸他的头,他就乖乖舔舐自己的手指,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顾矜芒觉得他足够听话,就没有再关禁闭的必要,他扯着特别定制的珍珠首饰,乳白色的珍珠点缀在银制的圆环上,上方是粉色的蝴蝶结,和纯白的雪地甚是相称,原本淡粉的色泽也因为疼痛而变成了纯粹的白,他拿着那两颗珍珠,恶劣地问小满,“如果以后林鹤看见我送你的这一对礼物,他会怎么想?”小满瞬时垂下了眼睛,被顾矜芒当做是伤心的讯号,他狠狠地扯动那颗珍珠,看眼前人流下眼泪,才伸出舌尖,将渗出的血珠都吃掉。“宝宝,除了
&esp;&esp;顾矜芒是个很讲信用的人,他只要说了,就会做到,以至于第二天小满从别墅被放出来的时候,眼神里没有一点惊讶,他冷白的面容迎着早晨的日光,褐色的眼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沉寂许久的琥珀,高大冷淡的男人站在他身侧,长胳膊揽住他的肩膀,手指熟稔地捏捏他的颊肉,“看什么呢。”
&esp;&esp;“没有。”小满抿着嘴唇,“就是觉得今天的阳光很好。”
&esp;&esp;闹腾了三天,顾氏堆了一堆重要文件等着顾矜芒回去处理,他把小满送回公寓,就让司机把车开回公司。
&esp;&esp;小满的手机摔坏了,他叫了个□□把手机修好,才看见林鹤这三天给他打了很多电话,联系不上他人,差点就要报警,他连忙回拨过去,电话那边林鹤发出咋咋呼呼的吼叫,令他的心情缓和了些,认真地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esp;&esp;“顾矜芒简直就是个疯子,那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回来萨岛避一避?”
&esp;&esp;“我明天定机票回去看你?”
&esp;&esp;最近陈是玉的画作正在全球巡展,林鹤是主要的承办人,他每天忙得像个陀螺,转个不停,那么爱在朋友圈叨叨的人连发朋友圈的时间都没有,小满是知道的,他的指甲剐蹭着手机的背壳,诡异地爱听这些尖锐的声响,轻声细语地宽慰他,“我现在还好,这也算是我欠他的,鹤哥你不用回来,老师这段时间需要你帮忙,你回来了他都没有个帮手,等画展结束了,你们再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