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睡眼惺忪,黑眼圈和泛红的眼角告知了主人昨夜的不安眠。她强打着精神起床,看着又升起的太阳,不觉温暖,只觉刺眼。
其余两人也有些懵,昨晚不知何时睡着,今日忽然记起昨夜得荒唐,又不知如何应对。只是呆呆地看着程叙,也不说什么。
程叙将三人抱在怀里,轻生安慰着:“没事的,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不用担心,不用担心的。。。。。。”他不断低语着,不仅安慰着面前的三个小孩子,也告诉自己。
小老师这次没有敲门,直接开门进来了,看见三个缩在一起的三个小团子,笑了起来,“怎么了啊?就这么不想起床嘛,宝贝嘛。又不是生死离别,不用这么不舍的。”
程叙快速调整自己,很轻地吸气呼气,慢慢露出笑容对着小老师,“嗯。”语气如往常一样,只是可能因为昨晚着了凉显得又些沙哑。
小老师立刻发现了异常,“怎么嗓子有点哑了啊,是不是昨晚你们几个玩得太晚了,都不知道自己冷了。”她轻笑着抱起他们,把他们一个个送到食堂,叮嘱大家要会好好吃饭,晚上也不要玩得过头。
程叙乖乖应答,其余三人缩在程叙旁边,也不说什么,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失去了活性。
小老师也没有多想,大概是觉得他们昨晚玩得太晚没有睡好觉,今天还有些没缓过来罢了。
池幕精神萎靡地靠着程叙,眼睛眯着,带着些警惕看着眼前的小老师。看她微笑着叮嘱他们,和他们告别——他更觉得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程叙轻拍着他的后背,等到小老师走后低声说道:“好好吃饭,池幕。就当昨晚是一场梦啊,醒了就好了。”
池幕一下子没来由地头疼,他睁大眼睛看向程叙,不解和痛苦互相缠绕着。
可程叙只是微微笑着,安慰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一切的。就当是梦吧,池幕,不要再想他了。”
池幕明白程叙的意思,也知道他基本帮不上什么忙。他有些不甘心地低下了头,用着程叙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我们还能再看到喻之吗?”
“不知道。”程叙回答,然后别过脸,再也没说什么。
早饭在压抑的氛围中结束了,他们加入了长长的队伍,来迎来他们的结果。
这一次的体检前所未有的繁琐,检查的东西太多了。很多小朋友在做着做着就不耐烦了,吵闹声,哭喊声响彻一脸。将本就深藏秘密的院里变得更加阴深磨人。
程喻之又一天都没出现,到是小舒老师来看了看小朋友们,特别是昨晚偷跑的四个。不过只有短短的一瞬,四个人还是察觉到了——今天的他们太紧张,太敏感了。
夜幕来临,郊外的星星还算是繁盛,星星点点地挂在天边,让人可望不可及。
小舒老师敲响了程叙他们的房门,叫池幕出来一下。
本就依偎着程叙的池幕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程叙。程叙安静地看向他,微微点头。
他将池幕送到了小舒老师手上,轻声说着不用害怕。可池幕这怎么可能不害怕呢,但是无可奈何他必须要去。
池幕不限次地回头看向程叙,程叙都只是微微笑着。
程叙知道小舒老师不会伤害池幕,甚至就算所有人都成为亡魂,池幕也不会——他是特别的,程叙不止一次的知道。
小舒老师对池幕的关心异于常人,而且程叙觉得小舒老师和池幕父母的关系不浅。他常常听到她说起池幕的母亲,那应该是个娇贵的大小姐,但是听上去脾气还挺好,但是对什么都很挑剔。
从小舒老师的话语中,程叙总觉得池幕的母亲并未离去。他不明白为什么娇贵大小姐的儿子会出现在孤儿院里,那个本该锦衣玉食长大的孩子,在仅仅不到五岁就要面临生死。
程叙觉得小舒老师是不忍心的,她对池幕的母亲有很深的感情,对池幕自然很好。就像池幕穿得衣服和他们不一样,即使其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