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义将帝王州的布防图带过来了,本王研究了两日,发觉有些怪异,遂过来与你商议。”
魏泗寻了个椅子坐下,将那布防图打开。
顾熙也不多说话,便开始端详起这布防图。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怪异的没有插上任何军队,只在这河流要道设了几个哨所。自帝王州东南方向,一路直到西北邺关,驻扎着几乎所有精锐部队。可那里,既不是边关要塞,更不是什么粮路,且两边皆被极其陡峭的高山连脉拦断,几乎没有任何军队能够轻易翻过这里攻入帝王州。在这里布着重兵,简直有悖常理。唯有一个解释,那便是这布防图是假的。
“我王啊,这布防图,可当不得真。若真如此布防,这周遭但凡一个州王生了贼心,帝王州不过二十日便沦陷了。”
“可那孙公义送完这布防图,当日便被暗杀了。若这布防图是假的,赵立省为何急着杀那一个孙公义呢?”
“他可亲自认了?”
“暗杀之事,岂能胡乱认的。毕竟贵为天子,如此行径,会让世人不耻。”
“哈哈哈哈,这就是他高明之处。先是放着孙公义送着这假布防图出城,而后再杀了孙公义,这不便给站在庙堂之上的那群大臣一个警醒么?都知道是他做的,可偏偏没人敢说,天子之威,便用于此。这往后谁要再敢吃里爬外,就是下一个孙公义。如此杀一儆百,好手段!不过这也说明,确实有人把手伸到他那里去了,若能找到那人,恐怕和九龙腾相关的消息,都可以挖得出来。”
“那你说,此人会是谁?”
“到了时机,我们自会知道。”
顾熙自己也不知道是谁,但可以肯定,能让赵立省如此坐不住,那人恐怕连赵立省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眼下走一步看一步,静待水到渠成。
“白高兴一场。”
见顾熙什么都没说出来,魏王将那布防图摔在地上,闷闷不乐。
“呵呵,我王还是静心等着五院切磋赛之时吧。来年五院交流会,我王那时不是要去观摩么?九龙腾易手的时间,便定在那时。”
“本王总觉着,直接带着招贤阁驱车去那子规学院不是更好么?这天下刺客,难不成还敢与我翰州作对?”
“天下九州,刺客林林总总,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也是天风流为何没有在帝王州之外行暗杀之事的原因。江湖之大,藏龙卧虎,每一步都该细细计算。否则,这一去,惶恐有疏,影响我王一统天下之大计。”
“算了算了,就以你说的。”
顾熙这一番大道理,魏泗着实不爱听,随手挥了挥,便自离开。顾熙见着他离去的身影,眼中那股尊敬,顿然变成了鄙夷。他朝着魏泗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不屑地将魏泗扔的布防图直接震碎,而后用火术烧成灰烬。他此刻,恨不得将这个只会咋咋呼呼的无知之徒撕碎。
但对一个谋士,隐忍,是最大的本领。只一个眨眼,他便又变回那温和的笑脸,只是这笑脸,带着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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