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侧眸看他,拿起一块蜜饯递过去:“殿下尝尝。”
魏衡俯身含住,却是沾了糖霜的手指。
楚时身子一颤,缩回手,指尖湿热触感犹在,楚时将手背至身后,企图将那股暧昧心悸压下。
魏衡意犹未尽:“当真甜,林公子这等风华无双之人,便是让孤舔舔手指,也是孤赚,阿寺说是不是?”
……
魏衡几步跳出窗,与巡逻卫士面面相对,他衣衫凌乱,神色紧张,乍一见满脸清澈卫士,竟忘记收回脸上神色。
两边对峙,谁也不曾率先开口,空气静的厉害。
项燓迟疑,焦虑,最终下定决心,大喝一声:“保护殿……”
“闭嘴!”魏衡厉喝一声,避免他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这才随意整理胸前衣衫,嘴角噙着笑,心情极好,背着手离开。
卫士冲殿下背影行注目礼,半晌,这才有人问:“大人,还需要保护殿下吗?”
项燓回头望他,后者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等待一顿臭骂,便听见:“你说啥?大声些!”
“……”
差点忘了,老大耳聋。
魏衡晃悠到清谈会,引来清谈会高谈之声停顿也不在意,大司农不甚走心拱手,太傅下意识扶额,安阳王满眼赞赏。
他挨个打招呼:“大司农今日腿脚方便啊,竟起得来。”
老头冷冷扫他一眼,冷哼:“比不得殿下晨起抚恤部下。”
冬日第三批银子还未按下去,魏衡就知道这狗东西不会这么好心,还特意让他清点部下将领家属,大清早也不安生。
魏衡方才讨了吻,将人欺负了个透彻,此时心情极好,并不生气。
“大司农这话便不对了,孤好意关心,你怎得阴阳怪气,好生伤孤心。”
大司农移开眼,不再言语。
“太傅啊,近来身子可还健壮?”
太傅捋着胡须,他今日得了几个好门生,面对曾经让他怒追三里的弟子,也愿给个笑脸。
“托殿下的福,健步如飞尚可。”
魏衡面对太傅笑容,难得想起楚时说的:“被先生教训,是极大的过错。”迟到多年的羞耻感姗姗而来,摸摸鼻子,放下插科打诨心思。
少府端酒起身恭贺:“闻殿下平叛大捷,让尔等反贼人头落地,引颈待戮,送质入魏,臣甚是敬佩,在此,敬殿下一杯。”
言罢一饮而尽。
魏衡应着,却未举杯。
他贵为储君,一国太子,若非所愿,天下都得顾着脸色。
周瑜城品不明白其中暗潮涌动,拐一肘子与学子相谈甚欢的张正良:“哎,那少府在叫什么呢?”
“殿下之英勇身姿,我等钦佩之余,不得言语赞誉,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今个儿便舍了脸面,斗胆问上一问。”
席间有同僚应喝,亦有太子一派训斥。
魏衡饮尽杯中酒,一品再品,深觉侍妾当是没见过大场面,这叫黄酒的东西,一丝酒味也无,回味竟还有些甜,味道奇怪,他竟喝得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