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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修暼见钟慈的神色，捂住话筒，小声告诉她：“只有bra能看见我的登陆状态。”这样啊，那就好。钟慈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些事，我闲下来自然会处理。”羿修给出承诺，也不想让bra继续为难。接着他开始放权：“最近我在修养，很多事来不及处理，以后你看着办吧……”“除了头次申请修仙名额还是由我处理，其余你酌情处理……”“对，这些人申请过有经验，不会乱来，倒是菜鸟容易犯错……”这个『菜鸟』，别说，羿修用得还蛮贴切的，还是一语双关的词。钟慈边听他们谈话，边嘟哝羿修的遣词造句，有的很摩登，有的很文绉绉，有的很委婉，有的很直白。说实话，这还是钟慈头一回，听羿修说这么多族内的事，虽然上次去朴院吃饭，他和牙穿老先生也聊了些族事，可当时钟慈压根没听懂，因为没听懂，后面她就没怎么留心去听。今儿一听，才觉大开眼界。“……就这些……是……你看着处理……也替我向你父亲问声好……嗯，挂了。”等羿修挂断电话，钟慈积攒起来的好奇有整间卧室这么大，忽然，她在羿修嘴上啄了一下，交换似地说：“我可以再看看这个app吗？”羿修哭笑不得：“慈慈想看你就看，干嘛搞得像场交易。再说，要真是交易，一个浅吻，只能换来app的名字。”说到这儿，钟慈忍不住夸赞：“异类这名儿取得真贴切真好听，slogan也是，『大隐于世』，简直把你们鹓族人融入人类社会的精神气儿，百分百地体现了出来。”“谢谢小姐赞美。”羿修表情得意，嘴角上翘，“这app名、这slogan，包括app最早的架构都是——你男朋友——你honey——我羿修，亲手敲一行行代码，给弄出来的。”“您真了不起，加州理工，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钟慈每说一个短句，就凑到羿修嘴边，巴巴亲一口。不过，这次她懂克制了，她真怕再把羿修身上那团火点燃，再燃一次，想扑，就没上次那么容易了。钟慈浅尝辄止：“你换衣服，我先去车库把车开出来。”羿修恋恋不舍：“还早嘛，我们在家里多待会儿。”钟慈坚持：“别嘛，咱早点去医院，我陪你待到晚上9点离开，成不？”“我能说『不』吗？”羿修抬眸反问。“好像不能。”钟慈得意地笑出声。“所以你看，我根本没有做主权。”某人埋怨。“我克制了好奇心，也做了牺牲。”钟慈也给自己加了层悲惨外衣。羿修立马接过话，诱惑道：“你不是想研究『异类』吗，现在看呗，里面内容特别丰富。”这副神情像极了哄小朋友去看钓金鱼。钟慈不上当，就冲他如此抵触医院的情绪，真怕越拖延久，后面羿修干脆找借口不回医院了：“回了梧弦大概才下午6点，我有3个小时的时间研究，再说，路上你还可以跟我讲讲，我用耳朵听，听你们的秘密。”说到听，羿修忽然问：“慈慈，你看《逍遥游》不？喜欢庄子吗？”虽然这话来得挺莫名其妙，钟慈还是乖乖地点头：“虽然我只随手翻过过几页《逍遥游》，对里面的内容不是很熟悉，但对庄子，我是钦佩和羡慕之情都有，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在战国时期，不，就是换作今天，这种气质也是妙不可言。”闻言，羿修神秘又得意地一笑：“庄子是我们鹓族人的夫子，他在『异类』上有讲座专栏，人类时间，每周三，晚7：30，他会直播讲学。慈慈，今晚你可以穿过历史的星空和长河，与庄子见面。”“……啊？”钟慈怔愣住，不可思议地重复，“庄子，庄子，你说的是庄周梦蝶的那个庄子，要在『异类』上讲学？”似乎早料到钟慈会是这样惊愕的反应，羿修边挨着她的脸颊kiss，边乐道：“没错！就是那位醒来不知是自己做梦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自己的庄周。”钟慈还没缓过神：“庄子，怎么就成了你们鹓族人的老师啦？”羿修挑眉：“《庄子·秋水》中提及：『夫鹓鶵chu，发於南海而飞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庄子将自己比作鹓雏，所以等他羽化，便顺理成章地归列鹓神之位，后来我们为了融入人类身后，又请他出山，开讲座做鹓族人的老师——所以每个鹓族人，都懂中国古言。”“啊哈！”钟慈总算听明白了，却觉得自己在听天书似的，这一切简直太神奇，她激动地说：“晚上7：30，我一定要去听他讲课。”“好啊，honey，我陪你。”羿修笑笑自从羿修出国，好几个月她都没车开，车技有点荒废的意思。“你怕坐我的车吗？honey。”“这有什么可怕的，honey。”自打这词从钟慈嘴里蹦出来，反反复复在羿修哪儿蹦跶后，这词就像黏在了他俩嘴边，你说一句我说一句。闻言，钟慈嗔他：“不许学我说话。”羿修点头：“好的，honey。”说完，他手指卡在领结处，紧了紧略有松散的真丝领带，小动作性感得要死。这条黑白花色的领带是迪奥的纪念款，钟慈不认识的，是刚在被羿修拉着进衣帽间时，他缠着要她为他挑领带时，他随口说的。“我们又不是去逛街，下了车就进医院，你还用得着打扮得这么帅么？”钟慈搞不懂羿修的爱美程度这么夸张。羿修随手取出一条领带，缠住钟慈的手腕，像绑犯人似的，拽着领带的另一头，使了点儿劲，就把钟慈扯来贴着自己。他的呼吸在头发里乱窜：“慈慈这不是你说的么，雄鸟爱打扮自己，就是为了要求偶。你就在我眼前，我能磕碜么。”钟慈望着他那张精致的脸，深情地说：“就算你是磕碜大王，我也喜欢你。”这话一出，某人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猛地托住钟慈的腰，埋头在她颈弯处，疯狂掠夺！“羿修你还让不让我出门见人了？”钟慈边扭动脖子，手被捆住动不了，只能边用膝盖撞他，“你给我种了一身的草莓，我没脸见人了！”“honey别担心，我保证出门后，这些草莓全部从你身上消失。”“真的？”钟慈存疑。“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羿修说完，埋头继续，“进了医院，在做这些事，慈慈你肯定要躲我，我还不如在家里亲过瘾。”嚯，原来小算盘是这么打的！钟慈听后心软了，她记起上一通电话，海每说过，海悔先生这次计划把羿修扣在医院观察两周的，两周，14天，难怪他忍不了。亲了好一会儿，应该是亲过瘾了吧，羿修停下来，解开缠在钟慈手腕上的领带，又从衣橱里取出同色的黑衬衣，当着钟慈的面脱掉t恤，换上衬衣，从下往上，一颗一颗的扣着纽扣。他是存了心，要招惹、要诱她。钟慈吞着口水，怨恨地转过身：“我去趟洗手间。”逃走了。抹了把冷水脸，钟慈不敢再回衣帽间，乖乖背起自己的双肩包，站在卧室门口等羿修。黑衬衣、黑领带、黑西服、黑墨镜，黑色的头发摸了发油，随意地往后抓了抓，一股子的禁欲雅痞之味，扑面而来。见状，钟慈眼神缱绻，语气却是酸溜溜：“你这是要苦修，要禁欲了是吗？”“慈慈，你信不信，我一秒钟脱掉全部衣物，欲给你看。”羿修哪没品出某人的醋味，虽然没弄明白她在醋谁。钟慈没正经地接过话：“好啊，那你脱啊。”羿修一愣，显然没想到钟慈是认真的。见他动作凝滞，钟慈揶揄起来：“怎么不脱？是谁说了，一秒钟欲给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