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迅羽笑。
倒是没有被拆穿的尴尬,反而坦然地仰头看她。
“余惜,你很了解我。”仿佛这是一件很值得他开心的事情,他眼底冒着贪婪又狡黠的愉悦。
余惜转身离开,落下一句:“舞会快开始了。”
朴迅羽起身快走几步,与余惜并肩后,调整步伐到两人一致,一同下了楼。
取完药回来的女服务生却怎么也没找到人。
…
两人订婚,见家长无可避免。
余惜和朴迅羽两人走到人多的主餐厅,被早就候在这里的侍者引路去见朴树俊和金艺惠他们。
路上,时不时有人同朴迅羽问好,也有想找余惜攀谈的,但都被朴迅羽挡回去了。
他站在余惜右边,像个凶神恶煞的门神。
在他同别人说话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端着一盘香槟的侍酒员,将盘中的香槟向余惜递去。
余惜摇头:“不用,谢谢。”
一直没有说话的侍酒员忽地低声开口,声音像缓缓流淌的琴音,低醇动听:“小姐,后面有果汁,如果你需要,可以去取。”
余惜抬眼看向这个头和脸都包裹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
男人的眼睛是少有的剔透的琥珀色,此刻眼底柔和,带着些微的笑意。
余惜眼睛一眨,会意:“我知道了,谢谢。”
不耐烦打发完上来套近乎的人后,朴迅羽这才注意到余惜在同人说话。
他扫了一眼这个侍酒员,皱了皱眉。
刚想开口说什么,侍酒员就离开了,自然得好像只是正常询问余惜需不需要香槟。
朴迅羽略去心底一丝微不可察的狐疑,伸手揽住余惜的肩膀。
余惜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拒绝。
要订婚了,自然要表现得亲近一些。
金艺惠望着进来的两人,见他们姿势亲密,而且迅羽看起来很在意他旁边的这个女孩子,不由心中一软:
迅羽他啊,终于找到可以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了。
她柔和纯真的目光落在余惜身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沉稳,清丽,从容。
朴树俊告诉她对方是个贫苦的孩子,直到现在她亲眼见到,才有些惊讶,原来即使家庭贫苦也是能养出气质动人的孩子来的。
金艺惠没打算等朴迅羽主动和他们打招呼,那样怕是会冷场和尴尬,所以她作为一个慈母和温和的准婆婆,便主动站了起来:
“迅羽,你们来了。”
她笑着看向余惜,“你好啊,我是迅羽的妈妈,你就是小惜吧。”
余惜点头:“伯母您好,我是余惜。”
金艺惠将人拉到身旁坐下,笑着介绍:“这是迅羽的爸爸。”
余惜和这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对视一眼后就垂下了眼睛,“伯父好。”
“嗯。”朴树俊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