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就是无计可施的权衡之策。
姚才大包大揽,拍着胸脯保证,道:“今年河水汛流比去年强,收些租子保准没问题。”
一个铜板,那也算收上来不是?
得到姚才保证,朱允熥这才长舒一口气。
“那就行,这庄子现在是我的不假,但也总得让皇爷爷看到这庄子在我手里的变化。”
“三皇孙可要再去田里看看?”
朱允熥连连摆手,好像装了发条。
“不了,泥泞地我可走不惯。”
“没别的事儿,我先走了,我说的那个事情你上着些心就是。”
妥妥的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纨绔。
从庄田出来,朱楩变得有些沉闷。
朱允熥一连几遍,才终于把朱允熥喊回过神。
“十八叔,你可有看到姚才边上庄头衣服里面的锦衣?”
听到询问,朱楩眼前一亮。
“你也看到了?”
“这么说,你和姚才说的都是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
朱允熥发懵,朱楩则早由阴转晴。
“就知道你小子不是那种没志气的人。”
“说吧,你想怎么办,十八叔给你打下手。”
朱楩看似风风火火,但绝非草包。
有朱楩帮忙,确能解决不少问题。
“一个庄头竟能穿上锦衣,必然不简单,就从他身上着手。”
“至少先了解清他同伙都有谁,才能行下一步策略。”
朱允熥话落,朱楩跃跃欲试。
“那我带几人,把那狗东西抓来?”
宫里哪有他大显身手的机会,唯有到了外面才可以。
“不用这么急的,今天我刚过去,他们不了解我,肯定会有防备。”
“今天见了面,我又迟迟没有动作,才能彻底打消他们的顾虑。”
没有了防备,那还不知指哪打哪。
“鸡贼。”
“我喜欢。”
朱楩满心欢喜,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