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日所见,他竟不知道现在也还是有这样的孩子的。
“是您污我了大字。”
“我才污了你一张,没有了这张,你剩下的那些在学堂上课前就能完成吗?”
吴学礼哇哇大哭,老板娘还在动手。
朱允熥把吴学礼从老板娘手里解救出来,笑着道:“学生怕先生都正常,我看大哥还得忙,我反正没事我送学礼去学堂吧。”
“先生责罚学生,不过也是让学生知错能改,我看学礼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就不用再苛责更甚了。”
“要是因为此,不管再去学堂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学礼还算有些天资,可不能耽误了。”
一听这,吴学礼当即拉上朱允熥手。
“朱腾哥,你送我去,你说的肯定比我爹好。”
朱腾是朱允熥化名。
“那多不好意思。”
老板娘客气了几句,很快便道:“去取几张煎饼来,让朱腾兄弟吃了好送你去。”
朱允熥送吴学礼去大本堂,又不是只为了几张煎饼。
“好嘞!”
得到满意的答桉,吴学礼蹦着就走。
被朱允熥一把拉了回来,笑着道:“你们的意思我都知道,你们的小本生意都不容易,我那儿有人准备好饭了,我先回去吃。”
“一炷香后,我再过来,反正都已经迟了不差这一会儿了,等晚上放了学我再把你把学堂的课都补了。”
“如何?”
天衣无缝的安排,当然没理由拒绝。
“好啊,好啊!”
吴学礼和老板娘两人连连点头,无论是频率还是语气全都一模一样。
从前院出来,朱允熥这才问道:“皇爷爷去吗?”
“皇爷爷要是不去,那孙儿先送吴学礼去学堂,等孙儿回来我们再去别处。”
“谁说咱不去?”
老朱反问一句,随即便戳破了朱允熥,道:“你送吴学礼去,那是因为知道那是孔家的义学吧?”
既然这样,朱允熥也不隐瞒了。
“瞒不过皇爷爷。”
朱允熥笑了笑着,解释道:“老板娘对义学的评价很高,正好去瞧瞧这义学的来头到底是啥。”
老朱则根本不听朱允熥说完,直接大步流星返回了后院。
早饭和洗漱水都准备好了。
陈集经常跟着朱允熥出来,常会帮于实做些分内的事情。
因而,在偶尔需要时,陈集的这些事情也是能做到面面俱到的。
洗漱后,又吃了早饭。
之后,换了身干净衣服,差不多也才过去了一炷香时间。
等老朱和朱允熥重新到了前院,吴学礼手里的半张煎饼还没吃完呢。
“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