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不苟言笑,拿出了金牌。
幸好出来的时候老朱把这东西给他了,没有这东西他是也敢杀个知县,但有了这东西会让他的行事多几分说服力。
看见金牌后,胡恒立马蔫了。
“带下去!”
在胡恒被像拖死狗似的拖走,朱允熥很快便下了第二道命令。
“传令下去,陕西各县在城外搭建帐篷收接灾民,凡到本县地界的,不管是否属本县之民,均不得饿死一人。”
胡恒做的是挺拉跨,但理由还是很有道理的。
要真大开各县城门接纳灾民进城,还真有可能混进乱民,从而致使他们里应外合,攻占了县城的。
“另外,向乱民发出告令,田九成之流聚众叛乱夺城略地杀官害民天理不容,终有一天必将会被朝廷尽皆剿灭。”
“不想与之陪葬的速速投降,朝廷恩德招诛贼首胁从不究,若再执迷不悟。朝廷大军所到之日必是他们掉脑袋之时。”
听到这,陈集上前。
“这告令一出田九成想不知道殿下在沔县都不成了,要是他拼尽全力攻打,仅凭虎威营和城中守军怕很难抵挡。”
“殿下要不还是去汉中吧。”
陈集两次相劝,朱允熥始终没有听从的意思。
“整个陕西让胡恒之流搞得已经丧失了民心,只有孤在沔县,这两道命令才会更让百姓信服。”
“孤要躲去了汉中,效果会大打折扣的。”
“耿炳文的大军用不了多久就到了,田九成自保还来不及,必然不敢把兵力全折损在沔县。”
“皇爷爷和父亲是不和你说说啥了?”
之前出来的时候,他也曾做过不少冒险的事情,陈集可没像现在这样婆婆妈妈反复相劝的。
“太子说,让卑下护好殿下,不到万不得已,不让殿下轻易涉险。”
“太子还说,就不给卑下单独授命强制阻止殿下了,太子说殿下决定的事情,即便是太子在也拦不住。”
“所以就只让卑下多劝劝殿下,即便是朕要涉险必得是深思熟虑之下的,而不是脑袋一热下的冲动行为。”
“太子说,冲动做错来的事情往往都会后悔,陕西局势混乱,殿下的一个冲动或许就要搭上性命。”
他就说为啥走的时候朱标没说要让他注意安全,原来是付诸在实际行动,都已经提前叮嘱过陈集了。
“孤知道。”
“孤会小心应对的。”
朱允熥应下陈集,承了朱标的关切。
随后,扭头问道:“你们呢?”
潘杜谢三人相视一眼后,潘宝才最先开了口。
“胡恒要请小人几个吃酒,他是官小人是民,他有命小人哪敢不应。”
“是啊,是啊。。。”
一瞧潘宝才找出了理由,杜正禄谢正清立马附和了起来。
“呵!”
朱允熥咧嘴一笑,道:“胡恒现在怕还没死,要知道你们这么快把锅甩到他身上,你们猜他会不会拉你们一起去垫背?”
胡恒颠倒黑白的能力可不低,没有咬出他们三个,完全是没给他留时间。
要是有时间,哪怕不会给自己带来啥实质性的利益,恐也不会让他们三好过。
听罢,三人顿时比哭还难看。
“朝廷有令,商人不得着绫罗绸缎,你们这可违逆的厉害,孤记得有人曾因穿了靴被砍掉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