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忠臣则不多说,一旦碰上奸恶之贼,等勤王的御令发出去朝廷中枢或许早就被控制了。”
“因而,臣以为有功当赏有错当罚,这两者的确不能混为一谈。”
左都御史吴斌不在,曹铭说话就算代表都察院了。
“父皇!”
老朱升起愠怒刚要发火,朱标便往前一迈站了出来。
“儿臣以为解学士等人所言在理。”
“允熥在控制奉天殿一事上的确有错,既然有错就必须得罚。”
“你可知错?”
朱标劝了老朱后,扭头望向朱允熥。
“儿子知错。”
“孙儿错了。”
“请皇爷爷责罚。”
朱允熥一撩衣袍,认认真真跪下。
当着文武群臣的面,他要是再和朱标说个啥,那可就又多一项忤逆不孝了。
“罚俸三月。”
“责仗三十。”
“可满意?”
老朱带着不快,问向了文臣。
“陛下英明。”
众文臣不管是否提过对朱允熥功过分开而论,在老朱冷冰冰询问后也不得不跟着众人喊一声英明。
“孙儿领罚!”
朱允熥拜倒在地,应下了责罚。
他也不靠那点俸禄过活,三月俸禄对他基本没啥影响。
至于板子嘛。
又不是没挨过。
勋戚们反驳文臣的理由还没想到,朱允熥已经昂首挺胸的离开了奉天殿。
须臾过后,一阵噼里啪啦声音响起。
外面,朱允熥趴在凳子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板子和屁股接触的冰凉之感都有了。
但,痛感却迟迟没有。
扭头往后一瞥,两锦衣卫打的卖力,罗毅正一本正经在旁边记着数,丝毫看不出灌水的异样。
锦衣卫还有这本事?
那之前打他的时候干嘛那么狠,就不知道稍微给他放放水?
正想着,罗毅声音拔高。
“责仗毕!”
“请殿下稍待。”
罗毅向朱允熥拱手道了声后,随即抬脚往奉天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