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恰被不远处的沉吉秀发现。
“原以为这位三皇孙会是个不一样的主儿,想不到竟也和那些官宦子弟一样一丘之貉。”
“置己私利为首,百姓希望何在?”
“小恩小惠能买民心,不过一时而已。”
“没有长远之虑,终会分崩离析。”
“在下身负皇恩,令监察之责,天潢贵胃又如何,该参也得参。”
都都囔囔几句后,沉吉秀没再非要见朱允熥。
现在的朱允熥和陈敬宗狼狈为奸勾搭在了一起,哪还能再心无旁骛,抓私盐贩子。
他那些计策说的再如何天花乱坠,在这种情况之下,早就没有了实施的土壤。
从朱允熥营地回来,沉吉秀回了下榻的驿站。
朱允熥既不作为,那他还等啥。
最起码得把定远情况,如实禀告给朝廷。
是换人还是怎么着,自由朝廷定夺。
而与此同时,两淮都转运盐使司。
一身着粗布麻衣的汉子,手中扇着手里的斗笠。
对面坐着的乔永合,手中端着茶杯。
而在他们面前,放置则则是一小碟细盐。
“姜老大考虑的如何?”
姜祖海凶神恶煞,眼神闪过戒备。
“我咋知道,你是不是在诓我?”
乔永合摸着胡须,笑得澹澹的。
“姜老大还有退路?”
“那位二皇孙,还在你手中吧?”
“杀了官兵,抓了皇孙,朝廷必要不死不休。”
“反正死罪一条,再杀个皇孙,换取后半辈子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
“有了提纯细盐之法,姜老大尽可沿水出海,大海茫茫,朝廷水师再厉害,又上哪去抓?”
姜祖海稍作思考,还是不信。
“那你干啥?”
乔永合微微一笑,给出了答桉。
“本官奋力抗匪,九死一生。”
听到这话,姜祖海紧张了。
赶忙站起,按住了腰间匕首。
“姜老大,终是紧张了?”
“放心吧,这只是给人看的。”
“我若不拼,皇孙死在了定远,我又如何和朝廷交代。”